蕭遙聽了個開頭,就開始點錄音。
等人恐嚇完了,這才開口,“告訴楊正德,我已經錄音了。如果明天還有這樣的電話,就別怪我不客氣。當然,叫他不要想著殺人滅口,我已經把錄音發給朋友了,一旦我出事,錄音就會公開。”
一番狠話說下去,蕭遙就掛了電話。
楊正德知道蕭遙油鹽不進,臉色陰沉得不行,剛下意識做了個陰狠的表情,就扯到臉上的傷口,別提多痛了。這樣的疼痛加上被蕭遙要挾的疼痛,讓楊正德的脾氣暴躁了許多。
沈臺長也是暴跳如雷,來到楊正德的病房,憤怒地道,“蕭家容不下她,她和孤兒差不多,我看我們不如”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楊正德臉色陰沉,話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地擠出來,“她手上有錄音,不能動她。”
“你聽過錄音的內容嗎”沈臺長連忙問。
楊正德搖搖頭,緩緩地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難道要一輩子受她要挾嗎這樣太被動了。”沈臺長問完,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她是女人,只要我們把她帶回來,拍些照片,還愁她不聽話嗎”
他作為一個電視臺的臺長,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暴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楊正德神色一動,考慮了起來。
正在這時,小鄭從手機上抬起頭,臉色很不好看,“蕭遙發了條微博,說她的朋友擔心她孤身在外很危險,她很感謝,決定每天不同時段和朋友通話報平安。”
楊正德和沈臺長一下子黑了臉。
什么報平安,分明是說給他們聽的
沈臺長咬牙切齒,“好一個陰險狡詐的賤人”
楊正德也很怒,看向小鄭,“你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如果錄音不慎泄露了,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鄭聽了連忙點點頭,給蕭遙打電話。
掛了之后,她看向楊正德,有點欲言又止。
楊正德額頭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有什么直說”因為太激動,說話牽扯了臉上的傷,又是一陣疼痛。
小鄭道,“蕭遙說,她每天都會和人電話,一旦出什么事,錄音就曝光。她說她爹不愛娘不親的,爛命一條,并不怕死,至于名聲什么的就更不在乎了。”
楊正德和沈臺長再次被氣得吐血。
蕭遙這是把他們的任何后路都堵死了,出其不意地擄她不行,錄音會曝光,即使擄走了也沒用,她不怕名聲受損,所以照片滿天飛也威脅不了她。
楊正德越想越吐血,懊悔自己惹上了一個狠的。
兩天后,楊正德的司機帶來了一個消息,“本地有混混受人雇傭,要制造車禍殺掉蕭遙。時限是明年三月前要成功。”
楊正德臉色陰沉,“查到是什么人了嗎”
“鯊魚逼問了其中一個混混,那混混說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聽口音,像蕭遙和蕭瓊那個省的。”司機道。
楊正德聽了,手指在被子上無意識地摩挲,“托公安系統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另外,看著那些混混。”
等人走了,他心中恨極,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抽動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心里又將蕭遙大卸八塊。
沈臺長心里也很不好受,“難道我們不僅不能報仇,還得保護蕭遙了嗎”
楊正德痛得心煩氣躁,聽到這話十分不爽,看向他陰惻惻地問,“你說呢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這件事我可以交給你來辦”
沈臺長瞬間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