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善一邊幫他捏背一邊柔聲安慰,“喬羽,你別難過,不要看網上的評論了。那些網友就是酸,按照他們的邏輯,所有出身農村、白手起家的都是鳳凰男了”
喬羽沒有說話,臉色還是異常難看。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即使他還是非常難受,非常憤怒。
蕭遙是在下午錄口供的。
程隊長問,“一個月前,你在麗心咖啡館是否和一名戴眼鏡男子見過面”
蕭遙聽了這問題,便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這事被立案的關鍵了,當下連忙回憶,
“見過,但是我并不認識他。當時我的心情很不好,到咖啡館消磨時間,一名陌生男子在我對面坐下,跟我說了好些話,舉止有些奇怪,我以為他有心理問題,隨便回答了幾句。之后他推了一件東西給我,我沒收,推回給他。他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東張西望了一下,很快走了。”
程隊長循例問,“你還記得你的座位四周坐著什么人嗎”
蕭遙聽了認真回憶,慢慢地道,“我的前方,正對著我的,是兩個女學生,一個長發,一個短發”她閉上眼睛,慢慢回憶兩個女生的長相。
程隊長身邊兩個負責做筆錄的相視一眼,飛快地記錄著。
蕭遙說完前面的女學生后,開始回憶自己斜對面的人,“那是兩個男生,兩人都戴著眼鏡”
她知道,說得越清楚,警方越容易找到人,并幫她洗脫罪名。
程隊長贊賞地看了蕭遙一眼,又問,“兩個月前,你曾收到過一筆50萬的轉賬,是嗎”
蕭遙點頭,“沒錯。我不知道這是什么錢,打電話問過喬羽,喬羽說是他讓朋友還到我賬上的。因為是打電話說的,我沒有錄音可以證明自己的話。”
程隊長銳利的目光看向蕭遙,“這50萬,經我們查證,是和你在咖啡館見面那名男子轉給你的。他是利民公司的競爭對手中盛公司的員工,已經被捕,并指證了你,說你在兩個半月前,曾給他打過電話。”
蕭遙搖頭否認,“我沒有打過。”說到這里,使勁回憶,想起一件事便道,“但是在兩個半月之前,我的確看過一個陌生號碼和通話,當時我問了喬老太太,她說她手機在充電,借我的手機打的。我當時在看電子刊物,設置不鎖屏。”
程隊長又問,“那你當時在哪里有沒有人能證明你當時不在手機前”
蕭遙坐直了身體,“我當時在門口寄快遞,有快遞員來收快遞。那個快遞員姓唐,就在我那個片區收件的,身高約莫一米七五,雙眼皮,高鼻梁,左鼻翼旁邊有顆痣。只是,我上個月出門看到收取快遞的,好像已經不是他了。”
程隊長點了點頭,又問了些別的,但都不算重要。
蕭遙一一回答,當晚就留在了公安局內。
她不再像白天剛睜開眼時那么擔心了,因為就算那個記者要拿視頻去利民公司投誠,現場那些只是被詢問的嫌疑人也會把今天這事傳出去,就算他們不敢說,警察內部也必定會嚴查到底。
警察局內是有收錢辦事的人,但是更多的是滿腔正義感的警察,換程隊長來對她進行審訊,就能證明這一點。
蕭遙相信,程隊長徹查過之后,她很快可以出去。
因為從今天兩個警察的反應來看,喬羽和利民公司給她設的局,必定很不嚴謹這也得益于原主以前比較單純,很好糊弄,所以他們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這樣一來,她的內容比較多而且比較有用,警察一旦嚴查,很快就能查清楚利民公司和喬羽搞的鬼。
原主之所以被冤屈坐牢,是因為她壓根沒有機會喊出過自己的冤屈,就被定罪了。等到她可以上訴的時候,證據已經偽造好又有內部警察幫忙,她回天乏力。
第二天,蕭遙迎來了一位律師,是喬羽幫她請來的。
蕭遙拒絕了這位律師,看向程隊長,“我現在不相信我法律上的丈夫喬先生,麻煩警官幫我另請一名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