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思緒紛亂,蕭遙走神了兩次,看到客戶有些擔心的目光,她搖搖頭表示沒事,就壓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認真工作起來。
陪這名客戶買了三套衣服,蕭遙感覺到異常疲憊,因此看了看時間,就急匆匆地出門趕地鐵回家了。
走到外面,才發現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她沒有傘,便找地方買了把傘,撐著傘直奔地鐵站。
由于下了大雨,一路上人不多,加上黑夜降臨,街上有股落寞的凄冷。
急促的雨聲一下一下地打在傘上,顯得雜亂無章,宛如她此刻紛亂的思緒。
蕭遙認真將自己所知的信息串聯起來,想到那條項鏈上。
原主不知道項鏈是什么時候遺失的,只是有一天照鏡子才發現不見了,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忘了戴出門被偷,還是不小心斷了掉在某處。
原主的活動軌跡就那么多,斷了掉在地上正好被人看到撿回去并嫁禍的可能性雖然有,但并不高,這需要有人跟著她,當然想害她的人巧合撿到也可能,但是巧合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蕭遙覺得,很大可能是被熟悉的人偷走了。
蕭遙第一個想到馬世媛。
會不會是馬世媛偷偷拿走了項鏈給某個人,然后嫁禍給原主呢
想到這里,蕭遙又想起那天馬世媛來找自己挑撥,說寧恬兒恨她,認為是她推了寧恬兒,寧恬兒的女兒才天生身體不好的。
按寧恬兒的說法,林放和黑社會是因為她指使人綁架她并企圖強暴她,才報復的,馬世媛卻說是因為她推了寧恬兒,馬世媛是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想繼續挑撥離間
蕭遙正想得出神,身上的汗毛忽然樹立起來,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籠罩了她全身。
她來不及多想,根據身體的直覺反應,把傘一扔,就地滾了出去。
因為下著大暴雨,地上滿是積水,她一滾,身上幾乎就濕了,但是她沒在意,連忙爬起來看向襲擊自己的人。
卻見那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穿著雨衣,根本看不出樣子,此時飛快地看了四周一眼,見沒人,揮舞著手上的鐵棍沖了過來。
雨下得很大,人都有點看不清了,蕭遙一踢地上的水,趁著對方側臉閉目阻擋的一剎那,沖了上去,一腳狠狠地踢在來人的下身,趁著來人哀嚎一聲抱著下身倒在地上時,揮起了拳頭。
此時雨水像豆子似的打在她身上,遮擋了她的視線,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她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和聲音,
“我們作為警察,有時候,面對一些欠揍又不能真揍太狠的嫌疑犯,該怎么辦呢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他們最痛的地方,那樣驗出來的是輕微傷當然,這是不對的,最好能忍住,如果實在忍不住”
蕭遙把人揪了起來,提著拳頭一拳一拳地打了起來。
她現在就是忍不住
雖然沒看清人的樣子,但是看身高,大概就是王獅的那個堂弟,所以她打起來絲毫沒有留情。
直到有人驚叫,接著來了警察,蕭遙才回過神來,住了手。
面對警察的警棍,蕭遙指著地上的鐵棍,“我撐傘經過這里,他突然拿著鐵棍襲擊我,我躲開了,他又沖過來,我怕他手上有武器對我造成威脅,所以才打他。”
警察看了看地上的鐵棍,又看看蕭遙,見即使大雨滂沱把她澆成落湯雞,她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心中不由得信了幾分。
或許,是被打的男子想制服她劫色,所以才出手。
蕭遙跟著警察去了警局,在看到王獅堂弟的臉之后,又露出驚訝之色,叫道,“他是我前夫的堂弟,上次襲擊過我一次,當時我找過巡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