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以為然的讀者們沉迷其中,迫切想知道未曾吃過一頓飽飯的童養媳歡兒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并聽到要吃完的威脅,會不會欣喜若狂,是否滿心都是能吃飽飯的幸福感與滿足感。
然而到此戛然而止。
所有讀者第一時間認為自己跨頁了,連忙往后翻,發現果然已經看完今日份的連載,頓時十分不滿,“怎么才這么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歡兒到底吃不吃”
“日常饑餓之人正要飽餐一頓,竟沒了這個報社太可惡了,竟不讓歡兒吃飯”
“就不能把吃飯的情節連載完再分章么明日報到底在想什么看我打電話問他們去”
這些讀者的家人、同學、友人等聽到這些抱怨,均一臉懵逼。
這只是看報紙上的,怎地就扯到吃飯的問題上了此外就是,只是吃飯不吃飯,何至于如此激動
心中疑惑,他們紛紛問出來。
讀者們把報紙遞過去,“你看看罷,若你看完不糾結吃飯的問題,倒是我大驚小怪了”
少頃,這些人看完,皆拍著大腿十分不滿,“哎呀,怎地就這般沒了快打電話給明日報,叫他們多更新一些”
然而明日報的報社是個窮報社,目前還未曾安裝電話,許多人根本打不進去。
這些人急了,當即就找了地址,直奔明日報的所在地,找徐編輯要求每天更新的字數要加多一些。
而許多不打電話也沒法去找徐編輯的讀者開始發散思維進行討論“為什么那個兇神惡煞的人要要挾歡兒吃完滿桌的飯菜”
“難不成歡兒是個為愛情絕食的女子”
“閻羅王讓歡兒去未來,這未來,想必便是100年后罷”
大家議論紛紛。
蕭遙坐在辦公室里,聽伯瑞并張瑞抓耳撓腮地討論接下來的情節,又聽陳先生先是看著題目感嘆醉紅塵墮落了,在半柱香后又拍案叫絕,“這情節設置巧妙,歡兒童養媳這個身份是社會的最底層,她的所見所感,才愈加震撼。醉紅塵果然是醉紅塵,寫的不落俗套,不假大空,為政治需要而騙人”
蕭遙分明看到,陳先生說到“假大空”之后,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她一下子笑了起來,怕陳先生不依不饒說她笑話他,連忙轉開了臉。
陳先生自然已經發現蕭遙聽了自己的話笑了,不過倒不至于那般沒風度生氣,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問,“蕭女士,你認為這本我在100年后寫得如何”
蕭遙覺得,若過于自夸,將來曝光了自己是醉紅塵這一事實,不免有臉大自夸之嫌,當下笑道,“不錯。”
陳先生追問“只是不錯么你不覺得此文想象力豐富,行文簡潔,善于烘托,設置伏筆巧妙么”
蕭遙道,“都挺不錯的。”想象力并非真的想象力,而是她腦子里不知何時存儲過又記不住的記憶,至于行文簡潔,說到底是她沒有對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不常引經據典,至于烘托與伏筆,可能算是優點罷。
然而這些,都是不能與陳先生明說的,所以不提也罷。
陳先生不再說話,只是嘿嘿一笑,分明表達出自己對蕭遙這話的不認同。
張瑞和伯瑞看見了,馬上過來幫蕭遙說話,言明不同的人對不同題材的有不同的見解,審美亦不同。
陳先生擺擺手,不曾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