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報紙一出,張瑞與伯瑞幾個,看蕭遙的目光更是灼熱與激動,滿臉都是“我就知道是你”的意思。
蕭遙露出一副抱歉的神色“真的不是我。”
話音剛落,就見門外沖進來一人,徑直沖到蕭遙跟前“蕭遙女士,我是研究心理學方面的李贄,我有幾個心理學上的問題想與你探討,尤其是與催眠相關的問題。”
蕭遙以為是壞人,本身倒退了一步的,聽完這話,見果然是同校的教授,松了口氣之余,又露出抱歉的神色“李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沒有研究過心理學。”
李贄一臉狂熱地看著蕭遙“不,你一定學過我當時就在現場,雖然沒看出任何不妥,但是我相信,只有催眠,才能讓那些可惡的渣滓說實話。蕭遙女士,請你成全一個學者探索求知的心”
已經看完報紙,又聽完蕭遙與李贄對話的陳先生走了過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蕭遙,對李贄說道
“李先生,我也曾聽過催眠,但據我所知,催眠需要中介。蕭遙只身上門,讓美方毫無察覺,若真的催眠了,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所以我認為,蕭遙沒有催眠。美方堅持這般說,不過是為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美國大兵粉飾而已。”
李贄繼續狂熱地搖頭“不,陳先生,你不懂”
陳先生打斷了他的話“李先生,你口口聲聲說蕭遙是催眠師,是何居心我記得你是留學歐洲的,為何要為美國說話,企圖將罪名往蕭遙身上推”
李贄這次搖頭搖得更激烈了“我不”他說了兩個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露出恍然之色,不住地點頭并改口“沒錯,你說的沒錯。蕭遙不是催眠大師,她不會催眠。那些美國大兵,是自己受不住良心的拷問,主動說出來的,和蕭遙無關。”
此時張瑞與伯瑞等也回過味來了,跟著搖頭“沒錯,蕭遙不是催眠大師,蕭遙不會催眠。這是美國的詭計,他們為了重拾美國大兵的名譽,故意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下午,蕭遙去上課,課堂再次像她剛開始授課時那般,擠滿了學生。
這些學生用或是崇拜或是愧疚或是不解卻覺得厲害的目光看著她,在叫過先生好之后,齊聲說對不起,說先前聽信了報紙上的閑言,竟信了,誤會了她,此刻特意為此道歉。
蕭遙微微一笑“你們是大學生,都具備一定的知識文化,希望以后遇上任何事,都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是”上午質疑她、覺得對她失望的學生馬上異口同聲地回答。
下課后,蕭遙剛回到辦公室,就見劉太太、蕭六與鄭太太在辦公室坐著。
三人一看到她,均露出狂喜的神色,但是想到什么,很快收起臉上的狂喜,露出深深的愧疚之色“蕭遙,之前很抱歉,我們誤會了你美方的報紙我們看過了,你不是去賠禮道歉的,我這次為先前的誤會而來。”
蕭遙笑道“希望大家下次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要人云亦云。”
劉太太愧疚得紅了眼睛“我真是該死,我不該吐唾沫的,我竟誤會你至深,對不起本來么,你一直在為此事奔走,是最不可能賠禮道歉的,是我,聽信了旁人的話,來找你算賬。”
她說了一陣,又說上次那群女子都來了,在旁邊的辦公室等著,想親口向蕭遙說一聲對不起,請蕭遙一定要過去。
蕭遙有點吃驚,竟還要單獨的辦公室,看了看三人的神色,跟了她們過去,果然看到原先誤會她的那些女子。
這些女子見她進來,齊齊鞠躬,異口同聲地道“蕭遙,對不起”
道歉過后,又是激動又是愧疚地走到蕭遙身邊,慶祝這次的事取得了完滿的結果,言談間都在感謝蕭遙,可是又要堅決指出,蕭遙不會催眠,顯得有些怪異。
但是蕭遙感受到了她們發自內心那種興奮,那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將要離開時,蕭六特意走到蕭遙身邊“謝謝你”
蕭遙剛想說不用謝,便看到蕭六鄭重的神色,知道她要感謝自己的,或許不止這件事,便笑了笑,爽快地接受了。
鄭太太見蕭六離開之后,走到蕭遙跟前“我從前對你是很不服氣的,我認為,你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十分出色的相貌。可是經過這次的事,再想想你的,我才知道,你的思想到底是何種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