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歡被甩了一臉的水,卻是沒注意到似的,只是輕輕地擦去臉上的水,便起身離開。
她回到包廂,便被一個眼熟的戲子撞了一下,那戲子身上有些茶漬與茶葉,顯得很狼狽,她眼圈發紅,目光帶著深深的不忿和恨意。
何亦歡愣了愣,隨即苦笑。
這想必也是周舫的爛桃花了,她遇上的便不少,原以為鏡城沒有,不想卻小看了周舫。
她進了包廂坐下,看向周舫。
周舫看向她,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緊張“是以前認識的人,不知發什么瘋,偏要進來找我,我趕了出去。”
何亦歡心中發酸,哼了哼“還能發什么瘋,想你罷了。”說完板著俏臉,“我雖然說過,不會追究你過去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那些過去,總是出現在我面前。”
周舫拉了她的手“你剛才也看見了,我一點都不想見她,可是人家要靠上來,我也沒辦法啊,便是趕人,也有個過程,你說是不是”
何亦歡道“我總是說不過文武雙全的周少帥的,你何必問我”
周舫帶著些討饒的意味“我待你如何,你知道的是不是無謂再說那些話傷人傷己了,好不好”
何亦歡也知道,揪住過去沒用,又說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
“我剛才在洗手間,聽到那個交際花蔡小姐的腳步聲,以為她是進來洗手間的,不想卻感覺到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在蕭遙來了,便離開了。”
周舫正了正臉色“你在懷疑什么懷疑姓蔡的與蕭遙認識”
何亦歡皺起眉頭“我也不敢確定,我猜測,要么是蔡小姐識穿我的身份,特地過來找我的;要么,就是來找蕭遙的。只是,我沒聽到她們交談。”
周舫的俊臉變得凝重起來“不交談不代表什么,隨時可以交換信物。你原先懷疑蔡小姐是東瀛的間諜,如果她們當真交換了信物,那么就證明,蕭遙極有可能也是東瀛的間諜。”
何亦歡道“可是我不敢肯定,蔡小姐與蕭遙是不是真的在暗中交接了什么。我剛才試探過蕭遙,她沒有半點心虛,反而很介意自己曾經的身份,臨走時還暗示我不要做長舌婦,對人提起她過去的身份。”
周舫聽了,沉吟起來“這么說的話,蕭遙極有可能不是什么間諜。”
何亦歡點了點頭“是啊,她太自然了,甚至沒聽出我的暗示。所以,她要么是個心機深沉的間諜,要么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希望,蕭遙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
畢竟為東瀛辦事,實在太喪心病狂了。東瀛人的雙手染滿了華國人的鮮血,幫東瀛人,就是漢奸,就是賣國賊
周舫道“稍后他們一起離開,我們注意看看就是。”
戲散了的時候,周舫聽到手下的人報告,蕭遙與蔡小姐均有動靜,于是也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兩人仔細觀察,見蕭遙極力讓自己不要注意蔡小姐,可是眼角余光又忍不住往蔡小姐身上瞥,在眼角余光掃過蔡小姐時,又是高傲又是不屑,還帶著自視甚高與慶幸。
而蔡小姐呢,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那種無法掩飾的憤怒還是被何亦歡與周舫捕捉到了。
看著蕭遙趾高氣揚地挽著蕭太太離開,蔡小姐又滿心不忿卻極力擠出笑容地挽著她身邊的男人離開,何亦歡與周舫相視一眼,也挽著手離開。
上了車,何亦歡道“太自然了,我不相信蕭遙有那樣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