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譯完,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蒼白,嬌軀更是顫了顫,仿佛被消息打擊得已經無法站住身體了。
已經讓人去給珍子治傷的三井見了,讓人端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蕭遙跟前“蕭君,你喝口茶”
蕭遙接過茶,直接潑到三井身上。然后把茶杯也砸到三井的頭上,扶著門框站穩身體,看著三井,目光如刀“好一個擴張派,好一對情深似海的鴛鴦,騙得我好苦啊”
三井沒有管被潑到自己頭上的茶水,忙伸手攔下蕭遙“蕭遙小姐,我與珍子小姐不是鴛鴦。此次我與她合作騙你,只是因為戰略需要,絕對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此事,我沒有騙你別的,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心。”
蕭遙異常憤怒,想拿東西砸三井,可是沒找到,直接把手套解下來,砸向三井的臉“你給我滾”
三井被一砸,并沒躲閃,可是看到盛怒中的蕭遙,不得不退了兩步“蕭君,我希望你回去想清楚,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出了這事,我沒有騙你別的。”
蕭遙什么也沒說,踉蹌著出去了。
三井先生看到,蕭遙走了幾步才在來人的攙扶下穩住身體,只是走出幾步,又忍不住伸手拭淚那樣的動作,除了抹眼淚,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三井想到這里,忽然想起蕭遙把手套砸了,迎著冷風,想必冷得很,忙吩咐人找出一對新手套,自己親自趕去送去給蕭遙。
想當然耳,蕭遙對他誤會很深,不僅不肯要他送去的手套,甚至不肯見他。
他沒辦法,只得把手套從車窗里扔進去,望著蕭遙的車子遠去,才命人將車掉頭,往回走。
直到車子遠去,喬裝過站在路邊的龐無瑕才感嘆“不愧是大美人,連三井這個狠辣沒人性的東瀛人也對她呵護備至,被她責罵也甘之如飴。”
顧北希陰沉著臉道“何必說得那般深情,左不過騙局被拆穿,還想穩住蕭遙,才如此放低姿態。”
說著想起三井的車在蕭遙的車外跟著,蕭遙從始至終沒有露過面,只喊出一個帶著無限怒意的“滾”字,不免想到,她或許又被騙了,所以才那樣憤怒與不給人面子。
龐無瑕笑了笑“這可難說,從周舫到錢行至,我可以肯定,蕭小姐這樣的美人,即使喜歡人,也是喜歡高大英俊這一類的,那位三井,倒是很符合她的審美。”
顧北希沉下臉“好了,專注自己的任務,不要管別的。”
龐無瑕聽了,看了看顧北希,忽然也沉下俏臉。
三井回到家中,洗干凈手又換了一身衣服,又將蕭遙砸他的手套收好,這才起身去看珍子。
珍子是個可怕的女人,對自己很狠,她只是暈厥了一陣子,很快便清醒過來。
看到三井進來,她問“你覺得,這一切,是蕭遙的自導自演么”
三井搖頭“如果只有華國東派知道,那可能是她自導自演,被錢行至策反了。”他說到這里,眉頭不自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但是不僅錢行至的人知道,各國領事以及稍微有點勢力的都知道,只能說有人走漏了風聲。”
珍子的脖子和額頭由于失血過多變得慘白,但是被蕭遙打的地方高高腫起,顯得猙獰可怕,她咬著牙道“即使不說她自導自演,也是由她泄密的她癡迷那個錢行至,誰知道她不小心說過什么話”
說到這里仿佛有些不服氣,又道,“不過,我始終懷疑她”
三井淡淡地開口“拿出證據,證明你的猜測。”
珍子沒有證據,于是看向三井身旁的副官“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