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步聲越發近了時,又有人大聲叫道“石頭,快走東瀛的增援部隊來了,很多人,快,快跑不然來不及逃了”
一道粗獷中帶著恨意的聲音叫道“就算死,我也要殺一個東瀛的女人為我婆娘報仇她死得那么慘,不幫她報仇,我這輩子都要睡不著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原先叫的聲音說道。
蕭遙凝神聽著,很快聽到,幾道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齊齊遠去。
她還是沒動,而是握著槍靜靜地等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外頭響起三井焦急的聲音“渡邊君渡邊君,你在哪里”
蕭遙站起來,起身出去打開門,看清楚門外的人,臉上的驚惶迅速消失,換上了憤怒,并用東瀛語說道
“你們擴張派是不是要我死帶我進來的獄卒有一個是華國人的臥底,差點就殺了我了我早說過,我不愿意審犯人,我不愿審間諜,我不懂這個,我只懂得怎么套取消息,別的都不懂你們為什么要這樣為難我”
三井還沒來得及開口,珍子首先冷笑起來“渡邊小姐,請你不要一出事便推到別人身上”
蕭遙馬上憤怒地看向她“是你害我的,是不是你自己在轉移寶藏時失利,受到了嚴厲的斥責,就也對我使用這一招,把我拉到與你同一高度,是不是你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氣急敗壞地向珍子舉起手中的槍,“你三番四次騙我,還害我,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的槍剛舉起來,手腕馬上被三井握住了。
三井看向蕭遙“渡邊小姐,請你冷靜,這事我們一定會徹查。現在,你沒事的話,先跟我們回去,好好說說這次是怎么回事。”
蕭遙發了一頓脾氣,終于愿意跟三井回去了,但是她一直不說話,要求見澤北和井上。
等到澤北和井上也來了,她再次訴苦,握著澤北的衫角抹眼淚
“我快嚇死了,我以為能跟著我去見犯人的獄卒是可靠的,可是居然有臥底。我當時已經用槍制服了一個女人,又威脅同來的男人砍自己的右手,本來勝券在握了,可是有一個獄卒,突然殺了另一個獄卒,從背后襲擊我澤北先生,我從來不否認,我在格斗方面沒有天賦,我只能靠我這一張臉,我想大家都知道的”
她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可是這次,我因為格斗技巧差,差點就死了。我早知道,擴張派絕不會放過我的,我比珍子厲害,他們是絕不能容我的。澤北先生,如果你們不能保證我的安全,那我寧愿回東瀛去,做皇太子的情人也比在這里為東瀛效命卻被自己人暗算好。你們從前說我沒有政治敏銳度,我承認,我搞不懂這些東西,我也不想懂。”
井上與三井聽她這一番話摒棄了過去的自戀與自負,竟然承認自己在格斗與政治敏感度上遠不如人,便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嚇壞了。
想也是,由于這位渡邊小姐擁有罕見的美貌,在格斗與其他方面又著實沒有天賦,當初給她訓練時,多數是教她如何套話,如何討好男人,如何快速記下男人們告訴她的消息的,格斗與槍法她的確不大在行。
澤北馬上拍拍蕭遙的肩膀安慰“渡邊小姐,你冷靜些,你冷靜些。這次的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珍子滿以為這次能治蕭遙一個大過,卻沒想到蕭遙一番哭訴之后,眾人便偏向她了,頓時沉下俏臉“我看渡邊小姐不僅學會了如何讓目標人物憐惜,從目標人物那里套取消息,還將這手段用在了我們自己人身上。”
蕭遙馬上暴怒,沖向珍子,揪住珍子的衣領“你一直致力于打壓我,甚至想殺了我,是什么居心是擔心宣康帝帝后對我更好,還是擔心我搶了你至高無上的地位,讓你沒辦法擁有無上的權力為滿蒙效力”
這話說得有些顛三倒四,但是其中的內容卻十分誅心。
珍子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你胡說八道”說完馬上看向三井,“我對東瀛帝國的忠誠,天地可鑒”
澤北先生黑沉著臉“若你對東瀛帝國忠誠,為何三番四次要害渡邊她唯一的罪過你的地方,便是比你先拿到遺老和舊財閥的財產,表現比你優秀。你如果真的忠誠,你該為此而高興,而不是打壓她,陷害她”
蕭遙是他的嫡系,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優秀情報員,他是無限偏向蕭遙的。
至于珍子,之前幫著擴張派,壓得保守派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若不是蕭遙異軍突起,保守派如今可能要回東瀛啃泥巴了,所以,他對珍子,是絕對沒有好臉色的。
珍子并沒有慌張,馬上冷靜地反駁道“獄卒叛變,與我有何關系為何以此為證據誣陷我要害渡邊渡邊說過,她當時用槍指著一個女人,那么我很想問,她為何不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