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行至開口“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說完看向周舫,“已經天黑了,我們要密切關注四周的情況。”
周舫點頭。
曲邵敏聽了目光中閃過不以為然“今晚是絕對不會有行動的,用不著緊張。依照我門派的推演之術,東瀛動手的日期是18號”
錢行至不免有些訝異“你的門派已經推演過推演出來的日期,是18號”
曲邵敏一臉認真地地點點頭“對,就是18號不遲不早,正正18號,而且是天黑之后。”
何亦歡聽了說道“邵敏的門派推演之術一向很準,在這一點上,我是相信她的。”
周舫的左副官也馬上點頭“據我所知,曲小姐的推演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
周舫、錢行至與幾個副官聞言,都沒有說話。
曲邵敏有古老門派的傳承,推演之術一向很準,他們是知道的,也愿意相信,因為過去曲邵敏推演多次,都很精準,就連何亦歡這個外門的弟子,推演之術也比這世上一些大師要準。
半晌,周舫說道“行軍之事,不能全信推演之術,我們今晚還是小心為上罷。若東瀛行動,我們馬上反擊,若東瀛不行動,我們多做準備也無甚損失。”
錢行至也點了點頭。
如果是其他事,等一等也無妨,可這是打仗,槍林彈雨,動輒要人性命,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曲邵敏聽到兩人如此說,只道兩人不信自己,心中十分不爽,見錢行至很快又出神,疑他在想失蹤的蕭遙,忍不住道“你們不信就算了。到時事實讓你們知道,我的門派是不會出錯的”
何亦歡本來也有些不愉快,不過她很善于調整自己的心理,馬上想到,周舫這樣有備無患,才是一個負責人的將領。
吃完了飯,夜風吹來很是涼爽,曲邵敏提議到營帳外坐著乘涼“我們坐在營帳外等消息也是一樣的。”
周舫與錢行至心中也是傾向于相信曲邵敏和何亦歡的推演之術的,也沒多推辭,很快一同坐到營帳外面吹夜風。
曲邵敏抬頭看看漫天星辰,心中的愁思涌現,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錢行至“錢先生,我看你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是不是在擔心蕭遙”
她十分不忿,錢行至喜歡何亦歡就算了,想蕭遙是怎么一回事
蕭遙那樣臭名昭著的交際花,有什么好想的
一想到自己的情敵是蕭遙這么個人,曲邵敏惡心得不行,食欲都變差了她恍惚聽人提過,情敵的質量,決定了本人的質量。
曲邵敏一點都不想讓蕭遙與自己相提并論,更不想自己被拉低到蕭遙那樣的層次。
錢行至回神,看了曲邵敏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夜風正好,正是思緒飛揚的時候,你不思念家鄉么”
曲邵敏聽了臉上一黯,沒有說話。
她自然是思念家鄉的,可是她的故鄉很遙遠,遙遠到無法用距離來丈量。
不過曲邵敏的黯然只是一瞬間,相比起那個和平而注定不能輝煌的年代,她更喜歡這個有無限可能的亂世
回過神來,曲邵敏想到錢行至故意轉移話題,心里更不舒服,忍不住又道“蕭遙她”
何亦歡笑著打斷她的話“今晚的月色真好”說完還給了曲邵敏一個眼色。
曲邵敏意識到自己總是提起蕭遙很不應該,只得帶著一肚子氣住了嘴,然后看向在場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