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站的距離很巧妙,離何亦歡、曲少敏有一定距離,但是又恰好能讓她們能聽到她的話。
所以,此時的何亦歡與曲少敏聽到蕭遙的話時,認定蕭遙這人特別險惡。
何亦歡聽到蕭遙的聲音,認出正是上次離間她與錢行至關系那個可惡的東瀛女人,頓時怒叫道“賤人,誰要你假好心你們東瀛的女人就是惡心,就是惡毒,難怪天生羅圈腿”
蕭遙聽到這里差點笑出聲來,她在東瀛接受訓練時,見的許多東瀛女人的確都是羅圈腿,而她是沒有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更確定自己不是東瀛人,而是華國人。
曲邵敏也跟著罵起來“齙牙妹,丑八怪下賤又膽小的女人,你根本不敢殺我們,你怕我們華國人找你們報仇。”
田中笑了起來“你們怕了,是不是你們想激怒我們,讓我們殺了你們是不是哈哈哈,我們不會殺你們的,我們會讓你們活著,好牽制周舫和錢行至兩個人。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們能讓你們活命,但是不保持你們身體的完整”
何亦歡與曲邵敏聽到這里,身體齊齊一震,目光閃過驚懼。
蕭遙看見,心中暗叫不妙,看這倆如今的樣子,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要是忍受不住嚴刑逼供,叛變了,不管對哪一方勢力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
這時何亦歡忽然閉上了眼睛“你盡管動手,我不怕你,我絕不怕你們這些該死的倭國人你們敢動我們一根汗毛,他日我們華國勝利之后,必將報這血海深仇”
曲邵敏也閉上了眼睛“我不怕,怕才是孬種,才是遺臭萬年的廢物我絕不是遺臭萬年的東西”
蕭遙聽到這里,便知道兩人來自后世,知道這個時代華國終將勝利,叛變的人都將遺臭萬年,所以會下定決心絕對不叛變。
想到這里,她放心了些,很快和田中離開了。
走出老遠時,還能聽到何亦歡與曲邵敏的喝罵聲。
兩人還是原先那老一套,期望激怒東瀛人,讓東瀛人殺了她們,免去她們遭受酷刑。
說實在話,東瀛的酷刑的確很厲害,何亦歡與曲邵敏害怕也是能理解的。
周舫最近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聽到兒子和女兒追問媽媽在哪里,是不是被壞人抓了時,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只是他不能讓這些糟糕的情緒流露出來,因為目前全國各勢力已經連成統一戰線,大家知道何亦歡被東瀛人抓住之后,都將目光看向他。
他如果露出軟弱之色或者猶豫之色,都會影響統一戰線,讓一些不是那么堅定的勢力退出。
周舫不管是從自己的理想抱負還是從集體利益來說,都不愿意看到統一戰線瓦解,所以他只能壓下內心的擔憂與痛苦,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處理事務。
東瀛多次以何亦歡的性命要挾他,他每次都大張旗鼓地拒絕。
拒絕那一刻,他的心里有種被凌遲的痛快感,既因為自己能夠將國家利益放在首位而自豪,也因為自己放棄深愛的妻子而痛苦。
可是無論怎么痛苦,他都只能這樣走下去。
他即使做不到把東瀛人趕出華夏大地,也不能做民族的罪人。
周舫正在出神,錢行至走了進來,坐在他對面“你在想什么”
周舫回神,看向錢行至“沒什么。”
錢行至聽了沒有說話,伸手把玩著桌上的筆。
周舫見錢行至沒有出聲,便問“你”他只說了一個字,便下意識看向門外,然后閉上了嘴。
錢行至放下手上的筆,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