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邵敏笑起來“邵先生實在太能干了,真的撰文批評她了我們與將士在炮火紛飛的前線吃苦,面臨生死的危險,她卻躲在大后方過著奢侈的生活,實在太過分了”
何亦歡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原先你與我商量,我以為是開玩笑,所以給出這樣的提議,不想你居然瞞著我,真的讓邵先生這么做了。”
曲邵敏憤憤然說道“我實在看不過眼啊一個高級交際花,什么都不干,卻有最頂級最奢侈的享受,她憑什么啊我跟你講,我已同邵先生說過,以后每段時間就批評她一次,讓她每隔一兩個月,就得到前線去感受一下炮火的危險。當然,若她不幸犧牲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何亦歡搖搖頭“詛咒她犧牲,這就過了。”
曲邵敏道“對別人來說,這自然過分,可是對蕭遙那樣的交際花來說,不僅沒問題,還算是我幫了她的大忙。蕭家若是知道,也會感激我,因為我讓蕭家的恥辱,一個交際花變成了烈士”
何亦歡聽到這里,想起曾經有一面之緣的蕭三少,他便很討厭蕭遙,認為這個中途認回來的妹妹讓蕭家蒙羞,曾不止一次與她訴苦。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記憶拋到一邊,看向曲邵敏“你給周舫和行至推演過二戰的爆發么歐洲戰場的開啟也就在這段日子了。”
曲邵敏臉上的喜悅如同退潮的海水,瞬間遠去,她一臉陰翳地說道
“我不想要這個推演門派關門弟子的人設了。自從918事變后,我又弄錯了幾次上次他們讓我推演東瀛會不會全面侵華,大概在什么時候,我告訴他們是七七,可結果又錯了。我感覺,他們已經不再信任我了。”
想到接連幾次推演出錯之后,眾人看自己的懷疑眼神,曲邵敏的心情就無限低落,就算是現在想起,似乎還能感受到臉上辣辣的痛。
聽曲邵敏提起這個,何亦歡的臉上也彌漫上陰云。
曲邵敏的確在推演出錯時丟了大臉,可她作為支持曲邵敏的人,也跟著丟臉。
曲邵敏能感受到的目光,她也能感受到,真的像被打臉一樣。
若是普通出錯就算了,可她們是在與某方勢力爭論中出錯的,那種感覺又多尷尬,不曾經歷過的,根本無法理解。
曲邵敏見沉著臉何亦歡不說話,知道她像自己那樣,想起曾經的尷尬,便看向她“亦歡,我打算放棄這個人設了,你覺得如何”
世事是時刻變幻的,一件事改變,其他事也會跟著改變,她即使來自未來,也沒有辦法預測以后會如何發展。
與其一次一次地出錯,還不如早點卸下這個人設呢。
何亦歡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罷。到時,就說你這個門派不能結婚生子,一旦結婚生子,就喪失了推演的能力。”
曲邵敏點頭。
李先生將手上的報紙扔到一旁“這位記者著實可惡,也不知是受哪方勢力聘請的。金陵城那么多太太他沒去逼迫,反倒逼迫蕭小姐,著實過分”
季先生也面沉如水“無意中所為就算了,就怕真的受什么勢力驅使。”
只是這里是軍營,兩人沒有辦法討論太多,匆匆說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提起目前的形勢。
一直處于失敗地位的東瀛,如今有了猛烈的炮火,不如之前好打了。
不過由于提前知道東瀛的動向,所以他們很大幾率上仍是勝利的。
可是東瀛軍隊那么多,神秘俠不可能拿到所有軍隊的動向的,即使拿到了,那些軍隊也會根據形勢即使策略與出擊時間,導致原先拿到的資料作廢。
季先生想到這里,看向李先生“我們那些秘密炮火,是不是該出場了”
李先生道“再等等。”
在出發去軍營前的三天,蕭遙一直躲在家里寫。
該傳遞的情報,已經傳出去了,可是她回顧了一下東瀛各將領的打法,發現他們一般會臨陣改變策略,這讓她傳遞的一些情報作廢了。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她決定將東瀛各個將領的性格告訴西派,讓他們根據性格揣測東瀛各將領的打法。
蕭遙在第二天收到手下情報員傳回來的消息,珍子跑去了某個鐵桿擴張派那里了。
那個鐵桿擴張派誰的面子也不賣,想要珍子的命,怕是不可能的。
蕭遙并沒有急,而是一邊修密信將此事告訴澤北和上井,一邊發文給花形和三井進行強烈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