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擦拭掉身上的一些血,看向何亦歡與曲邵敏“扶起他們,準備轉移。”
三個有戰斗力的男人都成了弱雞,她如果獨自離開,估計這三個男人和那些人質,最后都會落在田中的手上。
她沒辦法,只能跟著了。
就是該如何和田中說,如何周旋,需要花費一些力氣了。
但愿李先生和季先生他們早已經行動捉拿花形以及東瀛的高官和太太,這樣一來,她有機會與田中“討價還價”。
想想珍子脫離了花形的勢力范圍,被田中攆得如同喪家之犬這情況,蕭遙覺得,花形之前被追捕的可能性很大,而到了現在,被捕的可能性也很大。
若不然,花形定會派人來找珍子的,即使不派人來,也會約束田中。
可是現在兩種情況都沒有,花形很可能也被捕了。
何亦歡和曲邵敏此時看蕭遙,再也不敢以看交際花的目光看了,聽了她的話,甚至不敢反駁,而是馬上乖乖點頭。
她們這一天飽受驚嚇,此時手腳還是發軟的,但是也知道如果還不走,很可能會被追兵追上,因此抖著身體站起來,又分別去扶自己的男人。
蕭遙見顧北希沒有人扶,只得上前扶起了他起身往外走去。
此時原先去看人質如何的兩個女子回來了,看到蕭遙衣服上有些血跡,心中好奇,卻沒有多問,而是馬上匯報情況
“人質中有兩個小孩和老人病了,走不動,他們的家人要求大家幫忙背著走,為此堵在出口,讓后面的人背上他們的家人。大家鬧起來,才遲遲沒有上來。”
蕭遙聽了,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但看了何亦歡一眼,沒有說話。
她不想暴露太多,所以這樣的事不打算處理。
何亦歡臉色有些白,聞言下意識喝道“這些都是什么人關鍵時刻還要內訌”說完想起蕭遙在這里,連忙看向她,見她沒看自己,分明不想管這事,心知她不愿意暴露太多,因此便著手處理這次的事。
她是周家的主母,過去也處理過這樣的事,很快就命人翻出擔架,把生病的小孩老人抬上,就連周舫三人也得了擔架,隨后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子去放兵器的房間拿了槍支,便浩浩蕩蕩一行人上路。
蕭遙需要打聽消息,離開這房子之后,就皺著眉頭趾高氣揚地抱怨道“我這一身都是血,血腥味難聞得很,可不想馬上走。你們自己走罷,我回頭找人買套衣服,收拾好自己再出發。”
過去跳得歡的何亦歡和曲邵敏有些遲疑,倒不是覺得蕭遙窮講究,而是擔心去了蕭遙這樣一個強悍的戰斗力,之后再遇險無法自救。
可是她們過去對蕭遙不算好,沒少冷嘲熱諷,此時自然沒有臉皮挽留蕭遙。
看見過蕭遙一槍一個,直接打爆東瀛女人腦袋的三個女人不敢質疑蕭遙的任何意見,聞言也點點頭。
倒是被救出來的人質中,有人皺著眉頭“這都什么時候了,蕭小姐你忍一忍罷。”
蕭遙道“我忍不了。況且我買衣服,還能給你們帶些吃的喝的。”
眾人一聽,再不好抱怨了,紛紛道“麻煩多買點。吃的喝的,能多買便多買。”
還有人想吃好吃的,直接把藏起來的金戒指、羊脂白玉手鐲之類的解下來遞給蕭遙,拜托蕭遙買他們指定的東西。
蕭遙雖然看不慣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但是想到這些人的丈夫、兒子都在戰場上統帥軍隊與東瀛作戰,便點點頭答應下來。
何亦歡咬了咬下唇,最終鼓起勇氣走到蕭遙跟前低聲問道“蕭遙,你覺得我們接下來往哪里走比較好”
周舫三人已經快陷入昏迷了,根本沒有辦法再指點他們如何離開了。
蕭遙看了何亦歡一眼,指著旁邊的小路說道“走小路,盡量走快一點。”
何亦歡點點頭,嘴唇動了動,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說完這三個字,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原以為蕭遙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所有的高級交際花,平時沒少嘲笑她為難她,更是讓邵記者弄張聯名書讓蕭遙去戰場,現在才知道,蕭遙是另有任務的。
就是不知道,蕭遙是哪方勢力的人。
蕭遙哂然一笑,什么也沒說,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