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則道“這種記憶畫面,可以偽造,不可以作為有力的證據。”
蕭遙似笑非笑問道“那依你來說,什么才算有力的證據”
領頭人臉上古井無波,似乎沒看出蕭遙的嘲諷,道“須當面審問的證詞,才算得上有力證據。”
蕭遙點頭“可以。”
當日參與伏擊蕭遙的幾個幸存公子很快由家里人陪同著過來了。
天師殿一鷹鉤鼻看了幾人身后的家人一眼,見那些家人微微點了點頭,嘴角翹了翹,側頭看了領頭人一眼。
領頭人眸光微微閃動,看向幾人,微微一抬手,將蕭遙剛才放出的那段記憶給幾人看,末了問道“我且問你們,這些話,是真的,還是你們受脅迫而說的”
風離歸站出來“這位前輩,某認為這話有誘哄之嫌。”
領頭人看了風離歸一眼,眸光一閃“有人與我說,他們受到了脅迫。我乃據實以問,不存在什么誘哄。”
四周看熱鬧之人,聽了這話,相視一眼,都為蕭遙抹了一把冷汗。
天師殿這位領頭人,分明是要偏幫林家與木家了。
蕭遙勢單力薄,據說很看重她有可能幫她的余年又不知因為什么突然閉關了,根本無人能幫她。
貝洛死死地看著蕭遙,目光里帶著幸災樂禍,笑道“她死定了,天師殿根本容不下她”
柳瑩一邊點頭一邊有些詫異地看向貝洛。
這女人平時很是隱忍的,有什么皆刺激她出去跳,怎么這次跟吃了似的,該的不該的都親自出馬去跳
當看清貝洛眸子里的屈辱與怨恨,再想起隱約聽到的一個傳聞,她很快恍然大悟。
是了,貝洛上次在宴會上,被蕭遙在所有才俊面前抽了一頓,丟盡了臉面,之后又有傳言,說她未婚夫家還因為這件事提出了退親,如今看來,傳言極有可能是真的,所以貝洛才恨極了蕭遙,看到蕭遙就止不住恨意,跳出來發泄。
想到這里,柳瑩含笑點點頭“是啊,若她死了,我們以后就不用給她行那樣屈辱的大禮了,也不用擔心稍有不敬就吃鞭子了。”
貝洛聽了這話,心中更恨,咬牙切齒說道“她死了之后,我要弄來她的骨灰,將她挫骨揚灰”
這時天師殿的領頭人再次看向襲殺蕭遙的幾個幸存者,語氣帶了一絲關心和庇佑的暖意“你們據實說來,有我們護著,誰也不能逼迫你”
凌長空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說道“前輩,你這樣說”
蕭遙緩緩開口“沒關系,讓他們問。”說到這里看向那幾個男子,微微一笑,“你們的師長都在這里,你們直說就是了,不然他們會以為你被我威脅了呢。”
領頭人在蕭遙說話時一直盯著蕭遙的神色看,見她笑起來艷壓百花,沒有半點要挾之色,便馬上看向幾個幸存者。
幸存幾個男子神色正常,對著天師殿眾人行了禮,這才異口同聲說道“我們所說的一切是真的,沒有偽造,也沒有受人脅迫。”
圍觀人群頓時嘩然,難以置信地看向幾名男子。
他們以為,幾名男子已經被提前教好該如何回答的了,不想居然沒有
幾人身后的家長聽了這話臉色劇變,紛紛喝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有我們在此,你無需撒謊”
幾個男子堅持說道“我們沒有撒謊,我們說的都是真話”
錢公子甚至越眾而出,揚聲道
“蕭姑娘出城之后,千禾突然找到我們,要我們幫忙給蕭姑娘一些教訓,不想很巧,我們在郊外正好看到蕭遙被追殺她的殺手定住了。千禾當時便改變了主意,認為這是襲殺蕭姑娘的好時機,并認為,殺了蕭姑娘,競選進入天師殿的名額,將能多出一個我等猶豫不下,林公子率先出手了,隨后是木公子,可惜被蕭姑娘一一躲過了”
這些話運用了降魔力,傳得四周的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