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貓眼看出去,見人是原主認識的,就打開門,將人請進來“王伯,請進。”
王伯走了進來,沒什么表情的臉再看到蕭遙脖子上的掐痕,露出吃驚的神色“蕭遙,你的脖子怎么了是誰掐了你還有其他傷嗎報警沒有”
蕭遙搖了搖頭“只是脖子有傷,沒什么大礙。我已經踢回對方一腳了,不用報警。”
王伯聽了,叮囑蕭遙記得搽藥,這才在沙發上坐下來,接過蕭遙端過來的茶水,將茶水放在桌上,抬起目光看向蕭遙,說道
“蕭遙,高先生讓我問你一句,你入獄九個月,到底是因為被人陷害,還是因為你敲詐勒索別人”
蕭遙將事情想了一遍,據實以告“我敲詐勒索是真的,被人擺了一道,也是真的。”
王伯默然,道“高先生說,他很不喜歡這種行為。如果你承認了,他希望你同意和逸軒解除婚約,作為補償,他愿意將把你現在住的這個公寓送給你。”
話音剛落,門口處傳來原主未婚夫高逸軒的聲音“不,房子也不用給她了。我討厭這種壞事做盡的女人”
他說到這里,見王伯臉上帶著不認同,就道,
“王伯,你不知道她到底做過什么事。有一次,你不是看到一個報道,說某個女子被基層老民警強暴卻求救無門后來證實是假的嗎就是她報道的除了這個,還有”
他歷數了好幾個造假的新聞,最后才說道“她簡直道德淪喪,所以用不著同情她。她母親對我爸爸的那點子恩情,我爸爸這些年已經還清了,根本不欠她什么”
王伯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蕭遙,這是真的嗎”
蕭遙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原主做的,她現在成了這個人,得到了她的身體和生命,就得繼承她所有的恩怨,包括曾經做錯的事。
王伯臉上流露出震驚、不解、憤怒以及難以置信之色,盯著蕭遙看了很久,目光帶著無限的探究,似乎想知道這樣一張美麗的面孔下,為什么會有這樣一顆惡毒的心。
高逸軒見蕭遙平淡地承認她做過的錯事,臉上沒有任何后悔之色,對她的厭惡又多了一層,繼續道“王伯,你知道嗎她由于三年前坐過牢,連記者證都被吊銷了。五年內,都沒有資格再拿。”
王伯看向蕭遙的目光更震驚,震驚過后,就變成了難言的悲哀“蕭遙,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蕭遙沒有說話。
王伯二號高逸軒不知道,事實上,原主原先那個記者證也不是通過正規方法拿到的,而是憑借美貌讓人弄過來的。
見蕭遙不說話,王伯嘆了口氣,說道“你孤身一人,讓你離開也不是辦法。但是高先生最不喜歡這樣吧,我回頭會把真實情況告訴高先生,再幫你跟高先生說一下情。”
蕭遙道“不用了,這不是我的房子,我會離開的。”說著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原主手上的事,又道,“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后,我會搬走的。”
這是高家的房子,原主原先孑然一身來到這座城市,按照約定成為高家的兒媳婦,被安排住在這個公寓里,因為不想無故接受高家的幫助,可高先生卻十分堅持,最后兩人折中,蕭遙不用交房租,但是經常打掃衛生,維護好這個公寓。
現在她不想做高家的兒媳婦,自然不能再住在高家的房子里。
高逸軒聽了,有點吃驚,但是想到蕭遙的劣跡斑斑,又不屑地笑了笑“希望你說到做到”
王伯轉過身看向高逸軒,滿臉嚴肅“逸軒,請你注意一下,你現在面對的,是個舉目無親的女孩子。若她做了錯事,你應該好好規勸她,而不是這樣落井下石。”
高逸軒聳聳肩“王伯,想到那些被她的不實報道坑害過的人,我沒有辦法耐心對待她。你想想,那個老民警如果沒能沉冤得雪,下半輩子該多慘”
王伯聽了這話,臉上閃過幾分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