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說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能滴水不漏地做一件事的,不記得就是不記得。逸軒,你是不知道,我們去到蕭遙那里,看到她將所有被子都蓋在了身上,燒得臉色通紅,渾身仿佛著火了似的。送去醫院,醫生說再遲點,就是能救回來,也要留下終身的重傷的。”
高逸軒聽了,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許多,可是卻拉不下臉說自己錯,過了一會兒想到一事,又有些不快,道“就算我不對,她也不該跟我爸告狀啊,不愧是做記者的,一點小事就要告狀”
王伯沉下了臉“逸軒,你沒有反省自己,反而怨蕭遙告狀,若高先生知道,定會更生氣”說完才解釋,
“不是蕭遙告狀的,她過了一天才醒過來,根本不可能告狀。是蕭遙的朋友,知道做記者的習慣,一翻蕭遙的手機,就找到你罵他的話。你是不知道,高先生當時聽到你的話,氣得臉都青了”
高逸軒聽了,知道自己又誤會了蕭遙,便垂下頭,說不出話來。
在王伯離開之后,他有些茫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看網絡上的消息。
他看到,蕭遙冒雨搬家,遇到一個女孩幫忙,后來那女孩知道她是蕭遙之后,罵了她一頓揚長而去,沒再遮她。
高逸軒忍不住想,蕭遙可真倒霉,不過也怪她作孽太多,現在遭到報應了。
若她不是作孽太多,那女孩肯定拿雨傘遮她一路,免得她被淋一身的,那時就算他趕她走,她也不至于高燒。
蕭遙徹底好起來之后,梅先生的案子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就等開庭了。
梅先生非法印刷的刊物超過10萬冊,里頭有幾個寫手在番外寫了尺寸很大的黃色料,屬于色情淫穢,夏侯打聽到消息,梅先生極有可能被判非法出版的最高刑罰10年
夏侯想通過關系減輕一點刑罰,但是這事由于蕭遙,有很多人關注,因此相關人員不敢徇私,拒絕了夏侯的要求,并且叮囑他“這件事關注度非常廣,可能上面也知道了,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不然會更嚴重。”
梅若兮知道著消息,哭得死去活來。
理智上,她知道,那么多刊物,量刑不算過分,可是從情感上,她卻難以接受,自己的父親因為印刷刊物的原因,居然要坐牢10年要知道,非法所得的錢,她都交還了啊。
梅若兮知道,干預司法的話,可能還會連累夏侯與封喬,因此謝過他們,陪了梅太太幾天,就回了工作單位。
蕭遙正準備回校上課時,就被高逸軒、夏侯以及梅若兮攔了下來。
梅若兮看向蕭遙,目光帶著怨意“蕭遙,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快”
蕭遙道“倒也談不上,畢竟揭露真相只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本職工作”
脾氣暴躁的夏侯聽了這話,差點氣炸了,叫道“你也叫新聞工作者你也知道什么叫本職工作是誰將報道了那么多失實新聞的好厚的臉皮”
蕭遙道“那是過去,我現在改邪歸正了。”
梅若兮看向蕭遙“蕭遙,你有種就沖著我來,不要對我爸爸下手你這樣,我看不起你”
蕭遙用驚訝的目光看向梅若兮“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做過違法犯罪活動,讓我好好調查你然后報道出來嗎”
梅若兮一噎,覺得蕭遙這是故意這么說激怒自己的,當下大怒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蕭遙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恨我,可以找我,而不是找我爸爸。我爸爸他是無辜的。”梅若兮說道,“你不該將我們的恩怨牽扯到我爸爸身上。”
蕭遙后退一步,看向激動的梅若兮,臉上帶上了淡淡的鄙夷,不屑地說道
“我明白梅小姐的意思了,在你的心目中,你爸爸根本沒錯。你覺得,我不該報道他的事也是奇怪,難道因為我們之間有恩怨,所以我就不能揭露你爸爸做過的違法犯罪行為如果是這樣,我想所有人都會去和記者成為仇人,避免再被他報道自己的違法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