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母也是這么覺得的,因此漲紅了臉說道“蕭同學,你這是怎么回事我和你雖然素不相識,但你是我女兒的朋友,論起來,我就是你的長輩,長輩在和你說話時,你怎么不搭理人這是哪里來的家教”
她看到窗外圍滿了人,就故意加大了音量,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蕭遙是個什么人。
當然,她更希望利用輿論迫使蕭遙答應幫孫翩然。
蕭遙抬起頭,看向孫母
“我的家教如何,不用你置喙。至少,我沒有被教成個膚淺、貪圖享受、心安理得地霸占別人禮物的人。至于說不理你,你剛來,我就說過,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因為是公安機關在查,我影響不了什么。而且我也幫你想過辦法,那就是把禮物還回去,到時我再幫你們聯系,讓對方撤銷控告,可你都不聽,我還能說什么呢”
窗外中學生聽孫母絮絮叨叨的話早憋了一肚子氣,這時紛紛大聲出言附和“就是啊,要么你把東西還回去,要么承擔后果,多簡單的事啊,你怎么就糾纏不休呢”
“我看,他是既不想還禮物,又不想承擔責任。夠精明的啊,什么好處都想占可別人也不是傻子啊,憑什么這么幫你”
“難怪能教出孫翩然那樣的人來,根子就是歪的”
孫母一貫知道,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她一個長輩來找蕭遙哭訴,提的又是處理不好就要坐牢的孫翩然,會得到廣大學生的支持,并給蕭遙以輿論壓力,可是沒想到,居然沒有人支持她
聽到大家的話,她有些懵了。
反應過來,正想哭訴家里有多窮多窮,就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男生領了兩個保安進來。
孫母一下子變了臉色“這是做什么”
“這位同志,我們聽到有人說你在女生寢室鬧事,所以來看看。”一名保安說完,看向四周的同學。
四周的同學紛紛表示,她的確是在糾纏蕭遙,而且打擾了寢室的平靜。
于是,孫母就被請出去了。
作為一名干部,孫母還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站在校園門口,她難以抑制從心底奔騰起來的憤怒。
這是羞辱,校方故意包庇蕭遙,羞辱她
可她從前是坐供銷社柜臺的,慣了勾心斗角,就以此推斷學校肯定也各種黑暗,故意為難她,因此沒有進學校吵鬧,而是去找了汪清嚴的母親,一番哭訴。
老人一向是偏聽偏信的,而且還護短,特講究人情,一聽,就滿口答應,說一定會找汪清嚴說這事,讓汪清嚴托關系處理好。
汪清嚴在蕭遙那里暗示未果,已經覺得丟盡了自己的臉了,回來聽到母親又提這事,而且是絮絮叨叨地嘮叨,頓時就有些受不了了,但還是企圖勸老人
“這件事,孫翩然的確做錯了,而且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我不適合再托關系,否則,我的名聲不好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把拿了的貴重物品還回去,再跟起訴方私了。”
老人卻不聽,而是一口咬定,那些貴重物品太貴了,孫家買不起,也還不起的,又說兒子當大官,怎么就不能幫鄰里鄉親了。
汪清嚴被她煩死了,可這是老母親,不管怎么煩都不能不管,因此腦袋亂作一團。
這樣日日被老人嘮叨,他煩不勝煩之余,對孫母很有意見,對不肯幫忙的蕭遙,也有了意見。
你說這是舉手之勞的事,蕭遙怎么就不肯幫忙呢
她難道就不想想,她將來是要進新聞司的
屆時,在他手下干活,就不怕被他穿小鞋
汪清嚴自問自己還沒卑鄙到因為這事給蕭遙穿小鞋的地步,但是也很肯定,格外的優待肯定是沒有的。如果同等條件下,他可能會偏向另一個人。
蕭遙猜測孫母去找汪清嚴了,想到汪清嚴上次跟自己說的話,心里想好了措辭,若汪清嚴再次來找她,她該如何委婉拒絕。
不過,過了足足一個星期,汪清嚴都沒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