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楫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用,我只做你最喜歡的莊稼漢。”
說著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喜悅與歡喜,一把將蕭遙抱進懷里,抱得緊緊的。
蕭遙聞著周楫身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嘴上嫌棄地說道“你幾天沒洗澡了臭烘烘的唔,怎么還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受傷了嗎”
說完掙脫周楫,不住地打量他身上,發現看不出什么,就抬頭看周楫。
周楫還想再抱一抱蕭遙,可是也知道自己身上實在臟得厲害,想是很難聞的,當下牽住蕭遙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說道“是受了些傷,不過傷口已經快結痂了,很快沒事。”
蕭遙聽得心急,便加快了腳步“不行,我要檢查一下傷得怎么樣,又好得怎么樣了。路上你跟我說一下怎么的受傷的。”
周楫牽著蕭遙的手“上頭周領導到我們那里的鎮子上視察,被人襲擊了。我替他擋了一刀,又打跑了那些人。我這次能高升,這也是主要原因。”
當時他在等著調令,按照他的成績,本來也可以升職并調回京城的,但是得靠熬資歷,一步一步升上來。
但是救了領導,還是某個顯赫家族出身的領導,所以調令剛發出京城,就又被要回去,然后重新來了一份調令。
而當時同去的還有另一個領導,也帶著女兒來的,那位潘小姐的確再追求他,對他露出哪方面的意思,還是十分狂熱,他見多了這樣的女子,壓根懶得理會,再因為覺得潘家做事不合自己的三觀,所以和潘家父女都保持了十分疏遠的距離。
所以傳出他這次高升,是因為和潘小姐在一起的消息,他也很詫異。
等知道消息甚至傳回京城了,更是心急,因為他知道,蕭遙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京城了的。
因此,也不顧身上的傷還沒好齊全,趕緊連夜坐車回來了。
他信任蕭遙,可是在感情上,也會患得患失,擔心蕭遙被那些有錢有時髦的男人給騙走了,若再聽信這樣的流言,當即接受了別人,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蕭博當時借著等待調令的功夫特地過來他那邊賞景,對這些事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但蕭博還得等他那位女朋友,要半個月后才回來,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蕭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停下腳步,在周楫也停下,砍向自己時,不高興地說道“我寧愿你別升那么快,也別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幫人擋刀。”
周楫看著蕭遙臉上的擔憂,說道“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不會了。”
當時他只是太心急,怕自己不夠好,和蕭遙的差距拉大,所以在機會來臨時,他冒險了。
此外,若他當時不挺身而出,那位周領導身受重傷,他們這些隨行的人員,估計都會被在心里記上一筆,若人重傷不治死了,他們這輩子的仕途,就差不多完了人家名面上說沒事,私下有的是辦法阻礙他的前程。
居于這兩方面的原因,他以血肉之軀擋刀了。
蕭遙看著周楫,一臉認真“我是說真的,你以后再這樣,我一定會生氣的。”
“我答應你。”周楫也很認真地回答。
兩人很快回到位于西交胡同的家。
蕭遙看周楫身上的傷口,見傷在胳膊上,一道長長的猙獰刀痕,雖然快結痂了,但還是能想象得出當初還沒好之前的血肉模糊。
她馬上趕周楫去洗澡,等他洗完,就幫他上藥。
周楫乖得很,十分聽話,因看得出蕭遙的心疼,因此一再表示已經不痛了。
蕭遙雖然有很多話要和周楫說,但是見也已經深了,就趕周楫趕緊去休息。
第二天,兩人都沒有外出,在家里訴說分別之后的事,或者看看書,過得很是愜意,唯一不愜意的是,周楫肩膀上那條長長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