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道“那便現在想。查一查醫書,藕斷絲連大概用哪些藥的,然后有針對性地以毒攻毒。”
太醫院院正與幾名太醫低聲商議了幾句,又斟酌了片刻,說道“以毒攻毒必有常人難以忍受之痛苦”
蕭遙道“朕說過,朕不怕痛苦。”說完命太醫趕緊回去想辦法,自己則開始處理賑災事宜雖然年年冬天都有災情,但還是需要根據實際情況賑災的。
然而還沒等太醫想出哪些毒藥適合以毒攻毒,蕭遙又昏迷了。
睡過去之前,蕭遙在心里想“幸好,賑災事宜已經吩咐下去了。”
這次,蕭遙足足昏迷了兩天。
紅雀與枕心兩夜沒睡,哭紅了雙眼。
太皇太后得知,愁容滿面,人也顯得老了許多。
何細君自打得知蕭遙的身體極其虛弱,便一直沒有離去,只是修書讓人幫忙尋找解藥,而自己,則時常到蕭遙跟前幫忙。
紅雀即便對她有意見,見她待蕭遙是真的好,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再看到何細君在侍候蕭遙時,再也不提房家人,更沒有求情,這份看不順,就越來越少了。
枕心隔一會兒便問太醫怎么辦,有沒有辦法,如何讓皇上清醒。
問了不知多少次,有些絕望,又跟紅雀抱怨袁征
“即使是星月宮宮主,但與皇上相處那么長時間,怎么也有感情了,他怎么從不肯為皇上想想辦法尋找解藥我真是瞎了眼,當時竟覺得他忠心,待皇上極好,比我們還貼心,假的,都是假的”
紅雀默默無言,沒有說話。
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枕心帶著鷹營的一人,冒雪來到星月宮的據點,用力地敲門,然而敲了許久,始終無人應答。
鷹營的戰士見了,便攀墻進去,很快出來稟告“枕心姑娘,里頭無人,桌上有灰塵,想必有一段時間無人居住了。”
枕心一張小臉被寒冷凍得紅紅的,聞聽此言,瞬間變得慘白,她木然地伸出手,死命地敲門“人呢人都去哪里了給我出來啊,出來啊”
鷹營的戰士上前“枕心姑娘,你別擔心,回頭我們鷹營的兄弟會再打探的。”
之前,所有人都被派出去查房家以及與房家有聯系的人家,并探聽房家的計劃,所以他們便顧不上星月宮了。
枕心失魂落魄地離開,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見路兩旁賣包子饅頭的鋪子有熱騰騰的熱氣裊裊,被日光一照,有股溫暖的虛幻感,小販的吆喝聲、行人的殺價聲,好不熱鬧。
而那個愛熱鬧的皇上,此刻因重病而昏睡。
枕心突然罵道“賊老天”
剛罵完,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連忙加快腳步沖上去,揪住人的衣袖“袁征,你真的不管我們”
她說到這里,見那人回頭,是一張陌生的臉,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那人見她狀若瘋狂,馬上有些害怕地甩了甩衣袖,急急忙忙地走了。
枕心捂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向天邊的太陽,被明亮的日光給照得發暈。
她忽然向前急促地奔跑起來,滿街拉著人問“你是星月宮的嗎袁征在哪里”
袁征面容瘦削,一臉的風塵仆仆,看著大護法道“雪蓮我已采來了,你以最快的速度制藥。”
大護法一臉擔憂地看向他染滿了鮮血的右手,再看他右手略有些不自然地垂著,便道“公子,你的右手可是受傷了制藥一事,不急在一時半會兒,不如先讓老朽幫你處理右手。”
袁征道“先把緩解的藥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