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焦急,于是想不出辦法。
此時,靈兒正抱著原主的父親蕭行沛的手臂撒嬌,說自己想參觀書房。
蕭行沛見嫡長女聰明伶俐,也比從前愛撒嬌,對她比從前多了幾分寵愛,聞言笑道“行,爹爹今日便出門會友,把書房讓給你罷。”
蘇姨娘所出的二姑娘見了忙上前,抱住蕭行沛另一只手臂,撒嬌道“爹爹,你單疼大姐,不疼韻兒,韻兒不高興啦。”
蕭行沛聽了,看向自己與心愛的蘇姨娘所出的二姑娘蕭韻,笑著問道“那韻兒告訴爹爹,要怎么才能高興起來”
蕭遙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轉,笑道“上次人家去徐將軍家,見徐將軍家的大小姐頭上戴著一根福慶堂打造的金簪,上頭有精巧葫蘆以及細碎的流蘇,可好看了。”
蕭行沛笑道“哈哈,那爹爹知道了。爹爹買根金簪回來,讓韻兒在家里戴。”
靈兒聽了,忙也撒嬌要金簪。
蕭行沛聽了,笑呵呵地答應了。
蕭韻見了,很是不快,瞥了靈兒一眼,卻還是沒說什么。
在爹爹跟前,還是得乖巧可愛一些的好。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原主母親蕭太太,聞言皺了皺眉,看向蕭行沛“老爺,唯兒才去一個月,戴金簪怕是不合適罷。”
蕭行沛擺擺手“只在家里戴,不穿大紅大綠,沒什么的。”
嫡長子意外身亡,他也很難過,可是生活總得繼續的,沒必要為了他而弄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蕭太太穆氏聽了眸中閃過黯然與難過,可是她歷來以夫為天,并不敢反駁。
蕭遙聽到這里,覺得齒冷。
原主的大哥是這個家里的嫡長子,他去世不過一個月,尸骨未寒,這些人便不肯守孝了。
靈兒得了去書房的允許,又得了蕭行沛承諾的金簪,心里很是愉快,但總算聽到穆氏的話,知道名面上的親哥哥才去世一個月,因此沒有表露出什么高興之色來。
蕭遙默默地看著前方她是根據靈兒的視線而看的,靈兒看到什么她便看到什么,旁的一概做不了。
這時身后原來原主生母穆氏的聲音“遙遙。”
靈兒停下腳步,回身,上前扶住穆氏,含笑問道“娘,可是有事”
穆氏上前,柔聲道“你大哥生前最是疼愛你的,這才去了一個月,你該為他戴孝,你爹爹買回來的金簪,你莫要戴,好不好”
靈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女兒自然知曉。叫爹爹買金簪,不過是因為二妹妹得了,我便也想要而已。”
穆氏聽了,放下心來,臉上又流露出一絲苦澀“是娘沒用,沒能多給你買金簪。”
“娘,女兒知道娘的為難的。”靈兒說道。
穆氏露出寬慰之色“遙遙越發懂事了。”
她爹是知府,因派系斗爭被連累,卸任知府回京述職后,已經足足一年了,卻還未曾有職務,目前過得十分拮據,娘家嫂子不時厚著臉皮上門暗示要銀子。
穆氏見娘家困難,少不得便要救濟一二的,可是一次兩次之后,就被蘇姨娘捅到蕭老太太那里去,蕭老太太自然不高興,因為斷沒有出嫁女總想著娘家的道理,因此敲打了穆氏幾次。
穆氏便不敢從公中拿錢,而是暗地里拿自己的嫁妝接濟娘家,只是她出嫁那會兒,她爹不過是個縣令,嫁妝本就不豐厚,這些年來給三個孩子花了一些,自己手上本就不多,再拿去救濟娘家,手上便幾乎沒錢了,于是再不能給自己的孩子再買什么。
靈兒吐吐舌頭,笑道“娘高興就好。”說完又道,“娘,你不是要看賬冊么你這便去罷,女兒去書房看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