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疲憊虛弱,感受著臀部的痛楚,迷迷糊糊又沉沉睡了過去。
夜里,她是被凍醒和餓醒的。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個窄小的窗口外頭隱隱有些白光透進來。
蕭遙聽著外頭雪簌簌落下的聲音,情知下雪了,雪地有白光,也不知下了多久,難怪她被凍醒了。
蕭遙動了動手腳,艱難地動了動脖子,又努力讓雙腳一起摩擦,希望暖和一些。
可是隨著夜越來越深,她凍得渾身抖了起來。
萬籟俱靜,只有雪靜靜地下著的聲音。
蕭遙抖著身體,整理原主的記憶,可是沒一會兒,又被寒冷將思緒拉了回來。
她抖得牙齒咯咯直響,有種自己今晚會悄悄地死在這個柴房里的感覺。
這時她的腳邊忽然傳來“吱吱”聲,很快又響起稻草摩擦聲,隨著這稻草摩擦聲越來越近,蕭遙在寒冷之余,又有種害怕的感覺。
有老鼠來了
她來不及想太多,腦袋旁忽然“砰”的一聲響,有什么東西被老鼠絆倒了。
蕭遙聽著這東西被撞倒的聲音,愣了愣,根據原主的記憶,得知這是食盒的聲音,便伸手摸了出去。
費了老大勁兒,她摸到一個只剩下點余溫的東西,從手邊的形狀可知,應該是丫鬟們用的手爐,之后,她摸到了食盒,忙將食盒托了過來,可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力氣了,因為姿勢以及生病的原因,她根本拖不動食盒。
沒辦法,蕭遙只得將食盒推倒,旋即快速摸索食物這柴房里有老鼠,她得趕在老鼠將食物叼走之前把食物拿到手。
她摸到了兩個帶著淡淡余溫的饅頭,也顧不得饅頭是不是臟了,忙放進嘴里啃了起來。
太冷了,她需要食物維持熱量,避免被冷死。
吃完了兩個饅頭,蕭遙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也不像原先那么冷了,想起那只溫饅頭的手爐,便側過身,艱難地將手爐拿到手,抱在了懷中。
手爐的余溫已經很少了,終于耗盡那一刻,蕭遙的身體重新抖了起來。
這一整夜,她基本上都沒睡,因為凍得睡不著。
見天色漸漸亮起來時,蕭遙覺得身上開始發燙起來。
她知道,病沒好又被凍了一夜,又要燒起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柴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大廚房的張嫂子咒罵著進來抱稻草,剛將稻草抱起來,見了躺在門板上的蕭遙,愣了愣,說道“作孽啊,這大冬天的我倒是忘了,你比我還倒霉。”
一邊說一邊搖著頭出去了。
蕭遙苦笑,這大冬天的躺在柴房里,沒有鋪蓋被子,只有冬衣以及稻草御寒,可不是作孽么。
過了一陣,張嫂子拿了一個食盒進來,走到蕭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