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又翻了個白眼,雙手拱了拱,便出去了。
劉公子笑著看向鎮國公“想不到,狀元樓這位大廚如此有趣。”
鎮國公笑道“她性子天真直率,還請公子莫怪。”
“不怪。”劉公子笑道“這般有趣的人,與她說說話,倒把心里頭的煩悶去了。”
陳公子眸中閃過嫉妒,卻是不敢再開口。
蕭遙想起那位惡劣的劉公子,幾乎是一路翻著白眼回到廚房中的。
晚餐的高峰期結束,蕭遙與眾大廚都可以休息了。
這時鎮國公領著柳大管事進來,對蕭遙道“劉公子對你的手藝很是滿意,這兩柄玉如意是給你的打賞。”
蕭遙一看,竟是兩柄玉如意,并一對羊脂白玉手鐲,頓時大吃一驚“這也太貴重了罷”
鎮國公眸中復雜之色一閃而過,嘴上道“是貴重了些,但劉公子家大業大,這些于他來說不算什么。另,這對手鐲是我這個東家賞給你的。”
蕭遙聽了,只得收下。
王廚子在旁看見,嫉妒的目光那是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住。
會做幾個菜,居然被打賞了玉如意以及羊脂白玉鐲,這運氣也著實太好了些
因此私下里就跟其他廚子說閑話“那么貴重的玉如意,說是因為做菜好吃才打賞,誰信啊。分明是看上她那張臉了,還特地叫了她去見呢。東家送羊脂白玉鐲,想必是看在貴人的面上,提前交好蕭遙。”
蕭遙夜里與溫文溫雅一道識字,沒有出去,并不知道王廚子亂傳這樣的話。
直到第二日,她才聽到王廚子的流言。
本來,她昨日就不滿劉公子了,今日再聽到王廚子這樣散布流言,心里頭的怒火刷的一下掀得老高,直接端起一個從餐桌上收回來的剩菜殘羹盤子走到王廚子跟前,對著王廚子的臉就拍了過去,口中道
“一日不嘴碎你便不能活是不是一個大男人,比鄉下的嘴碎婆子還要嘴碎,你可真有出息的。”
王廚子被拍了一臉的剩菜殘羹,勃然大怒,可是打又打不過蕭遙,告狀吧,后臺也沒有蕭遙的后臺硬,最終只能惡狠狠地咽下這一口惡氣。
晚間回了家,他特地去問他老叔王管事“叔,有沒有什么法子收拾了蕭遙那死丫頭”
王管事聞言不快地道“收拾她做什么你可長點心好好琢磨菜式罷。”說完怕侄子當真起了什么壞心眼,就又道,“你給我聽著,不許動她。咱們狀元樓有了她,生意大好,我們的月俸以及額外的打賞能增多,全靠了她”
這是個生金蛋的金母雞,誰敢動,他首先便要拼命
王廚子見就連老叔也不愿動蕭遙,心里頭更是氣悶不自在。
蕭遙發現,自己識字奇快,不過幾日功夫,便記下了常用的字,就是寫起來,總會記不清怎么寫,缺胳膊斷腿的。
為了鞏固認字,且也讓溫文溫雅能跟著練字,她決定去買些筆墨紙硯回來,再找個臨摹的帖子,每日里堅持臨摹。
這日趁著晌午時沒什么客人,蕭遙讓溫文溫雅磨練刀功,自己便出門去買筆墨紙硯。
她來到距離狀元樓不遠的書齋,買好了筆墨紙硯之后,提出要字帖。
掌柜的帶她去看字帖,一邊看一邊介紹。
蕭遙正聽著,身邊忽然響起一道有些耳熟的嗓音“這是要臨帖練字么倒也是一項好愛好。”
蕭遙見是那個惡劣的劉公子,便不理他,對掌柜的道“我要歐體,給我來三份罷。”
她看了一遍,最是喜歡歐體,便決定練歐體。
劉公子見蕭遙不理自己,知道這姑娘生氣,也不惱,笑道“你除了練字,可還要些書籍我可以幫你挑挑。”
蕭遙道“不必。”
劉公子驚訝“你可是惱我了我并不曾開罪過你罷”
他身旁一位脂粉氣較濃的作男裝打扮的女子道“公子,她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