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停下腳步,看向原主這個生父,淡淡地道“蕭大老爺,我們并不熟,你叫我蕭姑娘便是。”
蕭二公子一下子怒了“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認回皇帝舅舅與太后外祖母,便可以不把親爹放在眼內么”
蕭遙笑了,淡淡地看向蕭大老爺“他說親爹,你覺得,自己配么”
割舍不下真愛,便不要去公主,娶了公主,就該好好負責人,與真愛斷了。
就算按照時下的規矩,硬是要納個真愛做小妾,那也該給公主應該有的尊重,而不是寵妾滅妻
蕭大老爺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轉而又變得刷白,他囁嚅片刻,道“遙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雖然對不起你娘,可我都是有苦衷的。”
蕭遙聽到這里沉下臉來,點點頭“有苦衷,有苦衷便可以為所欲為么”說到這里,不等蕭大老爺回答,將手上的竹籃子重重砸在蕭大老爺挨過打的臀部。
蕭大老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蒼白的臉色瞬間冷汗淋漓。
蕭二公子怒叫“你在做什么你這是不敬父母”
蕭遙道“第一,這是有苦衷的。第二,沒有我的承認,他便不是我的父親。”說完重新提起籃子,見籃子上沾上了一些血跡,便一臉嫌棄地看向身后的侍衛,
“你們,一人幫我那一捆,這籃子臟了,不要了。”
蕭二公子氣得渾身發抖,就要沖上來打蕭遙。
蕭遙看向他,等著他先出手,自己再順理成章地打人一頓。
她知道,原主的悲劇,與蕭大老爺有關,與沈氏有關,但是與蕭二蕭四是沒多大干系的,但是若這兩個人主動挑釁就又不一樣了。
蕭大老爺露出萎靡之色,苦笑著叫住了蕭二公子,這才看向蕭遙“我的確對你母親不住,可是,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蕭遙扭頭就走。
進入衙門,她讓侍衛把竹筍先送去廚房,自己在門內站著,見啰里啰嗦的蕭大老爺一行人離開了,這才重新走到衙門跟前,拿起大鼓,用力敲了起來。
鼓聲響起,里頭很快有衙役出來。
他們看到是蕭遙,臉上都閃過驚愕之色,忙恭敬地問“蕭姑娘,不知因何事擊鼓鳴冤”
心里頭都忍不住腹誹,這蕭姑娘自己的親舅舅便是皇帝,有什么冤屈,跟皇上說一聲,不比在這里擊鼓鳴冤要強許多
蕭遙說道“我要狀告兩件事。”
衙役聽了不敢為難,也不敢打擾了她告狀的興趣,當即按照程序請她進去。
蕭遙進去之后,看到一身官服,坐在上頭的蕭家三老爺。
蕭家三老爺一拍驚堂木,問蕭遙狀告何人何事。
蕭遙說道“一告本地縣令、師爺勾結當地鄉紳與一些大廚為了謀奪我的吉祥酒樓,誣陷我為流竄犯王娘子。二告當年有賊人故意擄走我,導致我離了親娘,有家不得歸,只能為奴為婢,而親娘也因我被擄走而慘死。”
蕭三老爺緊緊地握住拳頭,看著臺下那張白皙如玉的臉,心里是鈍鈍的痛。
明明一同處在這衙門內,如此近的距離,可心里卻深刻地明白,他與她的距離,太遠太遠。
咫尺天涯,不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