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公子與蕭四姑娘異口同聲地叫道“不可能”聲音都帶著怒意,“這是污蔑”
里頭沈氏卻臉色刷白,若非坐在椅子上,幾乎要癱軟在地了。
蕭老太太冷眼看著她蒼白驚惶的臉,哪里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恨得幾乎想上前掐死她。
只是她是大戶人家出身,遇著這樣的事,最想做的是捂住,莫要張揚開去,省得丟了家族的臉面,回頭要打要殺都私下里解決,因此強忍著,讓蕭老太爺在外頭與官差說話。
衙役們聽了蕭四姑娘三人的話,臉色就有些不好,冷冷地道“我們也是聽命辦事,蕭大老爺有什么,去了堂上再理論罷。沈氏呢若再不出來,便莫怪我們闖后宅了”
蕭老太爺開口“幾位,突然來拿人,可是有了證據”
衙役雖然被蕭大老爺氣到了,但此時看到蕭老太爺開口,還是露出恭敬的神色,拱了拱手告了罪,這才道“這些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一切到了堂上自然知曉,若有罪,鐵定跑不了,若無罪,便是去了,也能即刻回來。”
蕭四姑娘急了,忙道“不能去,我娘是大家太太,絕不能去衙門受審。”
蕭老太太也說道“是啊,沈氏乃內宅婦人,委實不適合對簿公堂。”
衙役聽了心里頭火氣旺盛得很,他們不知道后說話的是蕭老太太,只以為是奶媽媽什么的,當下冷笑道“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沒有什么人是不能去衙門的。”說完也懶得再啰嗦,看向蕭老太爺,道,
“蕭家在江東,慣常做好事,老太爺也素來仁義,我們心里都尊敬老太爺。只是蕭大人發了簽,我們是必要拿人的。如今這事,老太爺還是趕緊做個決斷罷。”
蕭家老太爺心想,這是一定要拿人了,若主動跟著去,出了門也不算太過丟臉,若被人押著,這臉就丟大了,當下道“幾位,女眷不好拋頭露面,我們這就準備馬車。”
這時一個侍衛站出來“馬車便不必準備了,犯人便該有犯人的模樣,若得到優待,如何服眾”當時太后有多生氣他們是見過的,如何能給這讓太后咬牙切齒地罵的女人優待
不管蕭四姑娘如何不愿意,最終,沈氏還是被帶走了。
蕭家老太爺、老太太、蕭大老爺與蕭四姑娘并蕭二公子幾個,忙也命人即刻套車,直奔衙門。
幾人的馬車跟在官差后面,見沿路上的老百姓都對沈氏指指點點,心里既覺丟臉又深感憤怒。
蕭二公子與蕭四姑娘恨得牙癢癢的,不住地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們從不認為自己的母親會與蕭遙被擄走一事有關,認定是太后故意以此發作自己的母親。
蕭老太太沉著臉冷冷地道“當時官差說為了遙遙被擄走一事而來,沈氏臉色蒼白,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蕭四姑娘難以置信地看向蕭老太太“祖母,你這是什么意思便是不喜我母親,也不該見她受辱時,如此落井下石”
蕭老太太看向蕭四姑娘“你母親當時臉色蒼白,癱軟在椅上乃實事,如何叫落井下石難不成好似你這般是非不分,便是公正分明么”她越說越激動,
“我蕭家乃江東豪族,屹立數百年不倒,靠的是忠厚仁義,而非你娘這般的黑心爛肺”
蕭四姑娘堅持道“祖母你怎可這般說我娘我了解我娘,她生性善良,必不會做這樣的事”
蕭老太太冷笑一聲,道“我真是后悔,不曾親自教養你,以至于你糊涂至此”
婆孫一路爭執,轉眼便到了衙門。
蕭四姑娘發現,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很多,而且她的舅舅舅母都被帶了過來,此刻在堂下跪著,兩人俱是臉色蒼白,目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