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吶門建立之初,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樂器門派都很擔心,因為嗩吶的聲音太嘹亮了,一個人就能碾壓一支樂隊,有嗩吶的存在,其他樂器全部成了陪襯。
但是這些門派很快發現,天賦杰出的弟子,都選擇去古琴、古箏、橫笛、簫、箜篌等等看起來優雅的樂器門派,只有那些天賦不怎么好的,才會在投其他門派未果的情況下選擇嗩吶門,加上長期吹嗩吶會導致人臉變成國字臉,這個門派越發衰落。
因此除了第一代嗩吶門的高手,之后的嗩吶門,根本不足為懼。
這種情況延續了許多年,以至于到后來,已經變成了共識。
沒有人將嗩吶門放在眼內,即使各大門派剛入門的弟子。
后來大家漸漸發現,嘲笑嗩吶門的弟子國字臉不好看,吹嗩吶時臉鼓鼓的很丑,嗩吶門那些弟子,便就連正常水平都發揮不出來,于是這種無視,徹底變成了輕視和鄙視。
今天前來討要說法并將晶石礦搶回去的長笛門門人也是這么個想法,即使被神秘的嗩吶門高手以嗩吶擊傷,有先入為主思想的他們還是無法起敬畏之心。
所以聽到神秘高手讓他們再聽她的嗩吶聲,又見有人出來,他們心中不是對上其他大派那樣馬上起警惕之心,第一時間不是戒備,而是看向來人。
當看到蕭遙的面容,長笛門所有的弟子都愣住了,目光里流露出驚艷之色。
之后,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足以穿透靈魂的嗩吶聲強勢響起,其曲調高亢舒朗,悠揚遼遠,仿佛秋日里雄鷹在搏擊長空一般,讓人心中頓生俯瞰天下的豪情
長笛門的弟子聽著這嗩吶聲,面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激動之色,表情越發沉醉,到最后,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來,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蕭遙停下曲子,看向他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不說”
長笛門的弟子互相攙扶著,坐了下來,聞言,抬頭看向蕭遙,似乎還是反應不過來。
他們無法相信,曾經被他們碾壓的嗩吶門,居然有如此厲害如此好看的美人
一個年輕弟子忍不住問“你,當真是嗩吶門的弟子”
蕭遙點頭,又道“你們說不說不說的話,莫怪我不客氣”一邊說一邊將嗩吶放到嘴邊。
蕭瑤在旁看了,覺得硬要逼長笛門的弟子承認嗩吶門都是俊男美女著實不人道,當即就要說話。
鷹其豐一把拉住了她,沖她搖了搖頭。
蕭瑤見了,只得強忍著,但是面上卻充滿了不認同。
長笛門眾弟子回憶起剛才如同魔音一般的嗩吶聲,身體同時抖了抖,又看向蕭遙,見她白玉一般的臉蛋上一派認真,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旋即一咬牙,異口同聲叫道“嗩吶門都是俊男美女”
若不說,他們這次怕是要全軍覆沒,所以,為了活下去,他們選擇了低頭。
再者,他們當這是諷刺就行了。
蕭遙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們回去,告訴你們門派的師長,石頭城是嗩吶門的,就永遠是嗩吶門的。若來犯,我們嗩吶門不惜一戰”
長笛門的弟子滿口答應,很快互相攙扶著、臉色灰敗地走了。
走出不遠,他們回頭看向衣著華麗、容色驚人的蕭遙,心里都有一種感覺,嗩吶門怕是要崛起了。
沖著這樣的嗩吶水平,各大門派再也不能當嗩吶門是軟柿子了,再沖著這樣的美貌,只怕有許多男子選擇加入嗩吶門
蕭瑤見長笛門的人走了,忙走了出來,含笑看向蕭遙“我叫蕭瑤,是你的姐姐,你生得可真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蕭遙看向來人,見她與原主有幾分相似,也是個美貌的姑娘,雖遠遠比不上原主,但是那股子溫婉恬靜的感覺,卻是原主沒有的。
此時,這個美貌姑娘的臉上,滿臉都是笑意,顯得情真意切。
蕭遙便笑著說道“你好,謝謝夸張。只是我已離開蕭家,從此不是蕭家人,姐姐妹妹什么的,便不必再說了。”
蕭瑤聽了,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眉頭也微微蹙著,道“你還在埋怨爹娘么這事他們的確不對,但說到底是為了我,所以這事,你要怪便怪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