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戴著兜頭黑色大帽看不出面容的人的眼皮也沒抬,說道“若你肯帶頭先上,我們自然愿意緊隨其后。”
說話陰惻惻那老者道“反正都是暗中行事,我們先上也沒什么,約定一個日期罷。”
戴黑色大帽之人道“就在嗩吶門回去的路上吧。他們應該給自己下注了,從戰績來看,嗩吶門這次收入不菲。在道上劫掠他們,一舉兩得。”
另外幾人紛紛點頭附和,隨后,開始商量細節。
商量完之后,一人道“這只是暫時的計劃,明日我們看看嗩吶門的團隊成績再做最后的調整。”
“那就明天晚上繼續在此約見。”戴黑色大帽的人道。
柳如夢與蕭長天走進一個小院子里,問侍女“瑤瑤還不曾睡著么”
丫鬟道“大姑娘不曾睡。”
柳如夢與蕭長天進去,見蕭大姑娘正坐在古琴跟前,怔怔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的雙手,正放在琴弦上,似乎要彈奏。
可是,柳如夢和蕭長天看了好一陣子,見蕭大姑娘都不曾彈奏,便放重了腳步,走上前去“瑤瑤,你怎么還不睡”
蕭大姑娘回神,抬頭看向自己的父母,說道“我就睡了。爹娘怎么也這么晚不睡”
柳如夢道“我們正要去睡,路過你院子,見燈還亮著,便進來看看。”說完坐在蕭大姑娘跟前,仔細端詳蕭大姑娘的神色,說道,“你如今一片郁郁寡歡的樣子,可是有事”
蕭長天在另一邊坐下,道“這還用問么十七年前這種盛會,全場眾人高呼的,是我們瑤瑤的名字,如今叫法雖然是一樣的,可是已經不是我們的瑤瑤了。瑤瑤,爹說得可對。”
蕭大姑娘搖搖頭,站了起來,對蕭長天說道“爹,你說得很不對各大門派弟子高叫的遙遙,還是你們的遙遙妹妹也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不能對她太冷淡的。”
蕭長天喟嘆道“你就是善良,卻不知道,蕭遙那丫頭心腸黑著呢。而且,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蕭大姑娘還想繼續反駁,就聽到柳如夢說道“瑤瑤,今日之事,你不必難過。等你多修煉一段日子,功力一定會恢復的。再在曲子上注入最適合的感情,到時,你還是被人推崇的那個。”
蕭大姑娘聽她這樣說,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我承認,我的確很難過,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感覺我只是睡了一覺,世界就變了模樣。然后,人人都變得比從前優秀很多很多,只有我,比不上從前了。”
柳如夢和蕭長天聽到這話,在看到她顯得難過的面容,頓時心如刀割。
這是他們從小放在手心寵著長大的女兒,他們恨不得將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捧到她跟前,讓她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不用愁眉不展。
可是,如今的她,居然如此難過。
柳如夢上前抱住了蕭大姑娘,紅著眼睛柔聲安慰道“我可憐的瑤瑤。你放心,你以后一定還會和從前一樣厲害的。”
蕭大姑娘搖搖頭“不可能的,娘,你不必安慰我了。我有過兩個仙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現在這個仙基是比不上之前那個仙基的,我修煉的時候,如今的仙基慢了許多。慢到,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回不到從前的巔峰狀態了。”
蕭長天沉聲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瑤瑤,你聽爹爹說,只要你肯努力,只要我們所有人都肯努力,你以后還是會和從前一樣厲害的。”
蕭大姑娘心里并不相信,可是看到父母殷切地看著自己,并不想讓他們繼續為自己擔心,只得點了點頭。
蕭長天與柳如夢又留了一會兒,直到蕭大姑娘說準備消息了,才起身離開。
第二日,音樂盛典的團隊賽開始了。
蕭遙和嗩吶門一行人進場時,吃了一驚。
因為各大門派弟子都顯得很是奇怪,眼睛里滿是血絲,眼睛下面有黑色的眼圈,可是面上卻不見絲毫萎靡,反而顯得很亢奮。
這種反差,實在太叫人費解了。
邱師姐忍不住猜測“難不成,他們為了打敗我們嗩吶門,昨晚一直在研究戰術”
蕭遙看向從自己身旁經過的其他門派弟子,搖搖頭“我覺得不大可能。與其說他們是研究戰術,不如說他們是被我的嗩吶聲騷擾得噩夢連連”
長笛門一個路過的弟子正好聽到后半句,頓時目瞪口呆地看向蕭遙“蕭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