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繼續看向文飾非。
文飾非繼續道“不僅天下人,就連你師門中人,只怕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旁邊嗩吶門眾人馬上道“我們不會。從蕭長天企圖殺害蕭師妹那一刻起,他就沒資格做蕭師妹的父親了。”
文飾非有些尷尬,但很快對蕭遙道“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說的話也說不準。”頓了頓,他露出溫暖和煦的笑意,眸子微微彎起,說道
“蕭遙,你小時候很聽話,很善良,也很聽小哥哥的話,怎么長大了,反而變了呢聽話,放了蕭伯伯,好不好”
文飾非這樣笑,這樣溫柔地說話,是原主從前最愛看的風景,她每次看了,都要目光發亮,微微羞紅了臉,可惜,這一刻,看這風景,不再是原主,而是蕭遙了。
蕭遙淡淡地瞥了文飾非一眼,道“讓我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誰都說騙人不騙感情,你這樣子,可真比偽君子還要惡心許多。”
不喜歡原主也就罷了,卻又因為需要哄著原主,特地對原主好,做出種種曖昧舉動,讓天真單純的原主不知不覺便陷入情絲當中,真真惡心透頂。
文飾非斷沒有想到,從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姑娘竟會對自己說出如此難聽的一番話,頓時漲紅了臉,微微有些尷尬起來。
嗩吶門的弟子們聽到這里,也憤怒至極,紛紛叫道“偽君子,惡心透頂”
在他們心中,蕭遙她不僅長得好看,功力深厚,嗩吶吹得好,還給嗩吶門帶來了新生,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因此,欺騙這位天神的男子,自然也就格外的面目可憎。
文飾非說道“我并不曾欺騙感情。”說完認真地看向蕭遙,“從前我待你好不好,你應該能感覺得到。”
蕭遙點頭,說道“當然能感覺得到。哄著我把仙基讓給你的瑤瑤,說仙基不重要,可是此刻又說,我廢掉蕭長天的仙基很殘忍。好話壞話你都要說,我沒什么意見,可是在我跟前說,那就抱歉了,我不聽。”
文飾非忙道“那不一樣。”
蕭遙煩了跟他們扯皮,當下說道“廢話少說,人我是不可能放的,你們沒事,趕緊離開,別阻礙我辦正經事。”
文飾非抿了抿薄唇,退到一邊,給了蕭大姑娘和柳如夢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蕭長天心里頭的希望,再一次一點一點地暗淡下來。
柳如夢看向蕭遙,目光里帶著恨意“你當真如此無情么”
蕭遙覺得車轱轆一樣,來回都是一樣的話,當下道“你們煩不煩啊,企圖殺我的人沒錯,我自救之后復仇倒是有錯。與你們說不通,便不說了。”
說完也不叫三人離開了,直接招呼嗩吶門眾弟子“走罷。”
眾弟子忙點頭,將蕭長天拉上馬車,就要走人。
柳如夢見了,就要拿出武器。
蕭遙右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抹,手上便多了一支嗩吶,淡淡地看向文飾非三人“我心情不好,若惹了我,后果你們自己承擔。”
文飾非這個人的出現,讓她想起原主,心里頭很為原主不值。
蕭大姑娘道“你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想與你動手。你放了爸爸,我們馬上離開。”
蕭遙道“第一,我已經離開蕭家,與你再無干系,你別再與我姐姐妹妹的叫。第二,人我不可能放,你們是聾了還是如何,聽了一次還得聽第二次”
蕭大姑娘見蕭遙竟如此冷漠,又看了一眼被架著著上車形容憔悴的蕭長天,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你怎能如此天下怎么會有你這種冷心冷清的女子”
文飾非見蕭大姑娘因蕭遙如此難過,目光微微瞇起,冷淡地道“我來領教。”說話間,手上多了一支玉簫。
蕭遙也不廢話,直接讓嗩吶門的弟子們退開,自己則拿著嗩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