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和鄭公子見了,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他們因為出身的關系,吃過許多山珍海味,對蕭遙的美食倒沒有多少期待。
然而沒多久,兩人就打臉了,唾液止不住地分泌。
兩人都覺得丟臉,以他們的出身,居然聞到食物的濃香便分泌唾液,著實不應該。
寶生和香草卻估不了那么多,不住地道“好香,好香”一邊說一邊張羅著去廚房端菜盛飯。
很快,四菜一湯便好了。
祁公子和鄭公子一看,見是尋常小菜,都很是吃驚。
尋常小菜,居然有如此濃香。
當夾起一筷子小炒肉,兩人眼睛俱是一亮,旋即忘了說話與胡思亂想,認真品嘗沒事。
吃完了,祁公子眼睛發亮,看向蕭遙“蕭娘子,明兒還有什么活兒只管開口,只求我們做完了,你再做幾個小菜與我們吃。”
鄭公子也不與他抬杠了,連忙點頭,期待地看向蕭遙。
蕭遙笑道“再看看吧。”如果太忙,她是沒空做飯的。
第二日上午時分,蕭遙繼續去青山書院與馬先生交流畫技。
吃完午飯回來,她去了一趟醫館,看到祁公子和鄭公子居然在搞清潔,頓時吃了一驚。
這兩人躺在床上時不提,當他們醒過來之后,便很是講究,而且屬于凳子掉了也不會扶一把的主兒,更不要說搞清潔了。
寶生看到蕭遙吃驚的目光,便道“他們主動幫忙的,我勸都勸不住。”
自從昨日被鄭公子的目光一攝,他對兩人,便都產生了敬意,說話也不敢大聲,更不要說指派他們干活了。
鄭公子看到蕭遙回來,含笑上前“蕭娘子,你看這窗戶擦得可還干凈”
蕭遙點頭,贊道“很干凈。”
祁公子從走進堆放雜物的房子里,將幾只碗拿了出來,俊臉上帶著幾分邀功之意,卻用十分平和的語氣說道“我把這幾只發霉的碗刷干凈了。”
他在家,侍候的人成群結隊,連廚房都沒有近過,更不要說洗碗了。
如今將發霉的碗洗干凈了,蕭娘子應該會認為他能干吧
蕭遙的俏臉瞬間黑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你為什么要刷這幾個碗”她明明將之放到夾子上的了
祁公子看到蕭遙黑沉的俏臉,正在走向蕭遙的腳步停了,而且還微微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遙的神色,試探著說“我搞清潔,看到他們都發霉了,所以才洗。怎么,難道不用洗么”
蕭遙磨牙“當然不用洗,因為,那是我特地添加了東西放碗里發霉的。我在研究一種藥”
她前兩天觀察時,發現發霉效果很不錯,想著這兩天就可以收獲了
萬萬沒想到
祁公子再次后退一步,抿了抿薄唇,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吃她親手做的菜,所以想表現表現。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那些手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被他斥責是什么心情了。
蕭遙扶著額頭,擺擺手“去,你們馬上消失在我面前,今天之內都不要出現在我跟前。”
祁公子異常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委屈,旋即板著臉,將碗“啪”的一下放在一邊,大步走向門口,直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