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她過去,手上擁有的銀兩,絕對不超過三百兩
蕭遙將銀票放好,琢磨著以后或許可以購買藥材了,若自己有空,再進山采藥。
之后兩日,蕭遙和孫大夫等人潛心照顧農婦,集思廣益,思想交匯,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燦爛火花,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開出一個又一個藥方,想到一個又一次以往不曾有的好方案,終于使農婦進一步好轉。
按照如今的治療方法,明天農婦便能徹底脫離危險期。
等農婦醒來之后,她再用針灸之術將她體內的積血給刺激出來,農婦便可以回家休養了。
蕭遙的心情很愉快,第二日一早,便直奔千金堂,要親眼看見農婦正式脫離危險期。
然而她進去之后,很快發現了不妥。
她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千金堂排斥在外了。
譬如,她想和孫大夫討論病情,便有人來將孫大夫叫走,說是有急事。
可是稍后,蕭遙便看到千金堂與福慶堂的大夫在一個房間內討論農婦的病情。
蕭遙想到自己拒絕吳大夫加入千金堂的事,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但覺得孫大夫不是那樣的人,因此仍舊去找孫大夫,笑著問道“孫大夫先前開會,怎么不叫我”
孫大夫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我們醫館東家與福慶堂東家說,要研究一款新的治病方法,因你不是我們兩個藥房的,故不能請你參加。只是,我也是大夫,我能感覺到,這所謂的治病方法,其實并不新。老夫與廖大夫當時就說了,不能將你排斥在外,可惜我們畢竟不是東家。”
說到最后,一臉的歉意。
蕭遙道“這么說來,我今日是無法接觸到那名農婦了”
孫大夫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關于這點,老夫也不知。蕭大夫可去試一試”一頓又道,“那日那沈大夫,是我們東家吳大夫的親戚。”
蕭遙了然地點點頭,見孫大夫要去看農婦,便也跟著去。
然而,她剛走到農婦病房門口,便被兩個伙計攔下了。
孫大夫板起臉“你們這是做什么”
那兩個伙計一臉為難地道“東家說了,我們千金堂與福慶堂要研究新的治病方法醫治病人,這治病方法并不適合外傳,因此不能讓任何不屬于千金堂與福慶堂的大夫入內。”
蕭遙道“你們治病時,我不看就是。我如今只是想去看看那名農婦。”
店伙計還是攔著,態度很是堅決“請蕭大夫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孫大夫陰沉著臉看向蕭遙“蕭大夫,我帶你去找吳大夫。”
吳大夫,也就是這個醫館的東家。
蕭遙點了點頭,跟著孫大夫去找吳大夫。
吳大夫倒并沒有避而不見,但是給出的理由,還是那些伙計說的那樣,在蕭遙說自己不會看千金堂與福慶堂的治病方法時,還是不同意,說道
“蕭大夫,為了救治這名農婦,我們千金堂與福慶堂花費的銀兩起碼超過一千兩,人參也用了一根。我們兩家并不是什么善堂,愿意花費如此之多的金錢,是為了實驗治病方法。前期,因為并非機密,所以蕭大夫參與也無可厚非。可是,后期涉及到內部的獨活,我們只能選擇得罪蕭大夫了,還望蕭大夫能體諒我們。”
蕭遙氣得笑了,定定地看向吳大夫“吳大夫真真好算計。”
吳大夫露出汗顏的表情,道“蕭大夫謬贊了。蕭大夫與我們千金堂以及福慶堂先前也算有過合作,若蕭大夫愿意傳授我們一手針灸之術,或是將麻醉藥的配方賣給我們,我們自然愿意與蕭大夫繼續合作。”
孫大夫在旁插嘴道“吳大夫,蕭大夫一直以來與我們一起救治那名農婦,如今將她排斥在外,未免不厚道。”
吳大夫道“我已說過,并非故意排斥,而是為了研究新的治療方法。再者,我也并非徹底不許蕭大夫與我們一起治療那名農婦,只是希望與蕭大夫互通有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