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百姓中走過,為他們醫治過,總會被他們記在心里的。
之后幾日,前來平安堂治病的病人,遠不及第一日多,但是竟也和千金堂與福慶堂兩家醫館的病人差不多持平。
這說明,平安堂的名聲不錯。
香草卻很是失望,道“病人沒有第一日多了。”
蕭遙笑著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沒有病人不是好事么”
香草捂住被彈的額頭躲開,眼角余光掃到有人進來,忙低聲道“娘子,又有病人上門”話還沒有說完,便不再說下去了。
蕭遙見了,不解地看向進來的病人,這一看,馬上明白香草的異常是為什么了。
來人不是別個,竟是曾經交惡的袁先生。
蕭遙自己,是不拘哪個,只要來看病,都會醫治的,但是這一刻,她心中還是忍不住好奇,這袁先生怎么好意思走進來的。
袁先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和蕭遙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嫌隙。
他走到蕭遙跟前坐下,道“蕭大夫,我來看病。”
蕭遙點點頭,讓他將手伸出來,便將修長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祁公子在旁負責抄寫處方以及寫脈案,見了,目光不由得落在蕭遙給袁先生診脈的那只手上。
蕭遙的眼角余光看見,很有些不解,這幾日,祁公子總是看她治病的手,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把脈完畢,蕭遙開始寫藥方,寫完了遞給祁公子。
祁公子將藥方抄了一份,然后快速寫脈案,寫好了將兩份藥方遞給袁先生看。
袁先生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心思全不在處方以及脈案上。
他今日前來,是因為等不到秦三奶奶帶蕭遙來跟自己低頭,又等了幾日還是沒等到,加上的確有些不舒服,又怕當蕭遙名聲越來越響時再去,給人趨炎附勢之感,因此便決定借著看病的機會,給蕭遙一個下臺階。
可是,他來了讓蕭遙診脈,坐了好一會兒了,蕭遙完全沒有順著他遞過來的臺階走下來的意思
袁先生心中不免有幾分惱怒,他都如此放低身份了,這蕭大夫居然還不肯低頭,難不成她當真以為自己是神醫,比宮中的御醫分量還重
這時又有病人進來,直奔蕭遙這里,認出袁先生,不好上前催促,便站在后面等著。
蕭遙見了,就溫和地對袁先生道“袁先生,請坐到這邊慢慢細看。”
袁先生以為蕭遙這是向自己低頭的意思,不想坐到一邊,才發現身后來了病人,蕭遙是要給病人診治,才讓他坐一邊的,心中更氣,再也受不了這羞辱,拿著藥方快步走了。
蕭遙也不以為意,仍舊認真給病人診脈。
袁先生出了平安堂,在對面等了等,等來自己身邊的小童,便面無表情地上馬車坐好。
那小童也跟著上了馬車,躊躇片刻才道“袁先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蕭家公子可帶齊束脩來我們書院報名了。”
袁先生冷哼一聲“他愛來不來。”
回去等了兩日,也不曾等來蕭遙以及蕭平,不免有些心焦,便在外出用飯時偶遇秦峰,與秦峰提起蕭遙,說蕭遙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不知他的孩兒可曾找到書塾讀書了。
秦峰聽了,想起季念歌曾與自己說過,蕭遙與袁先生交惡,惹得袁先生惱了,不肯收蕭遙的孩兒坐學生,讓他從中周旋,便點點頭,說回去打聽打聽。
辭別了袁先生,秦峰在猶豫,是讓馬先生幫忙傳話,還是讓季念歌說總之他一個男子,總不好直接找上蕭遙的。
思量片刻,秦峰決定還是讓季念歌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