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跛腳的事,真相大白了,季姑娘也被繩之以法,她也是時候,想辦法治好跛掉的左腳了。
雖然她自己不介意,可是她不希望蕭平因此而被同窗恥笑,雖然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可以磨練蕭平的心智,但是太殘忍了,蕭遙不希望以這種方式來磨練。
蕭平以為蕭遙心里在難過,連忙握緊了蕭遙的手,道“娘,我們家去罷。”
蕭遙回神,笑著點點頭“好,我們家去。”說完看向馬先生與快意先生,笑道,“馬先生作為平兒的先生,費心教平兒讀書,快意先生一見面便送了名畫給平兒,我們沒什么好報答的,今日,便由我親手做幾道小菜,聊表謝意。另外,馬夫人與我交情非同一般,也是一定要請的。”
有馬夫人在場,她倒不怕有人嚼舌根詆毀她。
祁公子聽了,眉頭皺了皺,但看到蕭遙俏臉含笑,神色一派愉悅,便將眉頭舒展開。
既然她不怕人言可畏,那么,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若真有人說什么,他到時在想辦法處理就是。
馬先生聽到蕭遙大大方方地進行邀請,便點頭,含笑說道“既如此,我這便著人回去請夫人前來。”
蕭遙含笑點點頭,又看向祁公子、鄭公子以及趙娘子,說道“祁公子、鄭公子與趙娘子也幫了我的大忙,也一并前往罷。”
趙娘子、祁公子和鄭公子連忙含笑答應。
韓半闕在旁聽著,見蕭遙點了各人的名字,卻并不包括自己,心里不知怎么,有幾分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蓬山也很是不忿,在后面低聲和多路咬耳朵“蕭娘子也著實過分,請了那么多人,卻不請我們大人。我們大人今兒不管怎么說,也算幫過她了。”
多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興許蕭娘子想起當年親手熬煮的湯被倒掉,所以永不想做東西給我們大爺吃”
蓬山一怔,道“倒也有這個可能”一頓,又道,“不對,蕭娘子如何知道那些湯被倒掉了我們都是在她走后,悄悄地倒掉的,從來不曾說過,她根本不可能知道。”
多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是,倒是我記混了。”
韓半闕沉默地騎在高頭大馬生,聽到這里,一抽馬鞭,策馬跑了起來。
今日,他被蕭遙指控與一樁滅門案有關,又被馬先生與快意先生這樣的當時名士一再指責品德不佳,未來應該是沒有機會再開書塾授課了。
可是,如果他是被人指使的呢
例如有人暗中威脅于他
想到這里,老酸儒馬上做了決定,轉向縣令
“縣尊大人,此事學生的確有錯,可是,學生也是迫于無奈啊。學生只是秀才出身,這些年因為年長,積下了一些面子,可哪里比得上那些有名的大儒袁先生與蕭大夫母子交惡,懷恨在心,便要挾學生,讓學生找蕭大夫母子的麻煩,若不然,便讓學生的書塾辦不下去。學生實在是無法可想啊”
在場的老百姓頓時嘩然。
“竟是袁先生指使的”
“該不會他想脫罪,隨便扯了個人做替罪羔羊吧”
“袁先生為人有禮謙遜,學富五車,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很多人選擇不信老酸儒說的話,畢竟比起被馬先生、快意先生接連說不好的老酸儒,袁先生的名聲,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老酸儒既然選擇說,心里是打定主意和袁先生決裂的了,為了避免回頭袁先生找他麻煩,他此時最想做的,就是咬死袁先生,讓袁先生也跟著聲名盡毀,失去所有依仗,無法對自己進行報復,因此,老酸儒連忙說出袁先生是派了何人找到他的,又要求他如何做等等,說得聲淚俱下,就差賭咒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