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她拿針的手剛扎進去便被握住了,無法使力扎下去。
蕭遙感覺到腦袋嗡嗡作響,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可是她不愿意認命,想到還有一張符,因此拼著最后一點意識,用左手將符拿到手,然后一揚,扔到了空中。
遇襲時她首先拿出繡花針,是因為讓符自燃且生效,還不怎么穩定,所以在自救的時候,第一選擇是自己比較有信心的繡花針。
可是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試一試。
有的人越是危急越是緊張,可有的人,在危險的時候,卻特別清醒。
蕭遙屬于后一種人。
她扔出那張符時,有一種玄妙的感覺,她知道,這張符能起作用。
這一次,身上的人一頓,然后,蕭遙就感覺到身上輕了。
蕭遙竭力將枕頭扔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等呼吸過來了,這才起身,點燃燈,看向宛如木偶一般坐在地上的人。
果不其然,是一直對原主糾纏不休的孫慶生。
蕭遙冷冷地看著孫慶生,大腦里飛快地思考起來。
若論家世,她家遠遠比不上孫家。
如果她直接叫人,說出實情,說孫慶生夜里摸進她家里企圖對她不軌,極有可能被孫家反咬一口,說她和孫慶生兩情相悅,是約好的不管世人怎么看,如今這世道,孫家有權有勢,那么必定是孫家主宰輿論。
就算孫家輿論輸了,人家是鎮長,也可以在實際行動上偏向孫慶生,所以到最后,蕭遙還是得吃虧。
所以如果叫破孫慶生企圖對自己不軌,她不僅沒能如愿辦孫慶生,還會被潑臟水,甚至有可能被輿論逼迫嫁給孫慶生。
蕭遙放棄了這種做法,而是再次拿起繡花針,走到木偶一般的孫慶生跟前,用繡花針對著孫慶生連刺幾下。
刺完之后,蕭遙拔下孫慶生的幾根頭發,將前些日子纏著文回春越級教的符紙包著頭發,放到油燈上點著了。
她為今晚準備的符紙,都是比較高深不適合她這個階段用的,因此她使用起來,有時不怎么靈光。
做完這一切,蕭遙起身去叫師兄文起舞,讓他幫忙將孫慶生扔出去。
文起舞看到孫慶生在蕭遙房中,哪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俊臉瞬間黑了,一邊將人扔出去一邊對蕭遙道“絕不能便宜了這王八蛋,你等著,我有好些咒術符,馬上拿出來給你,叫他倒霉一輩子。”
蕭遙說道“我用了一張讓他滋生陰氣的符,夠他難受的了。”
至于更厲害的,等她學到了,再根據以后孫慶生為人如何進行使用。
文起舞聽了,還是踹了孫慶生一腳,這才罷休。
蕭遙看到孫慶生在自家門口,覺得不大妥當,于是又讓文起舞將孫慶生拎到外頭的田里,直接扔田里泡著。
文起舞看著泡在水田里的孫慶生,不住地點頭“這法子好”
當晚,蕭遙回去,坐了一夜的噩夢。
沒多久,她從恐懼中醒來,睜著眼睛看向由于月光而顯得有些模糊的蚊帳。
難怪她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時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原來因為太恐怖,原主選擇性地遺忘了。
按照原先的軌跡,原主在繼母讓幫忙挑擔子到廟里時,幫了,也順便叫上大姨,帶原主娘在廟里祈福還愿,因為這樣,她沒有遇上文回春和文起舞師徒,也就沒能施恩文回春師徒因此得到文回春師徒的報答。
原主的日子在繼續,她和蕭遙一樣,拒絕了孫慶生。
孫慶生也在今夜,悄悄上門,控制住了原主,將原主綁住并實施了暴行,因為原主怨恨地表示一定要報警告他流氓罪,又有原主聽到動靜的瘋子娘拿著菜刀過來砍他,他很是害怕,搶過菜刀,殺掉了原主。
殺了人之后,他的意識回籠,更害怕了,于是將鮮血淋漓的菜刀塞到原主娘的手中,便慌張地跑了。
原主娘是個傻的,她什么也不懂,看到原主死去,忙上前幫她蓋上被子,然后拿起菜刀坐在旁邊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