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妻子也笑著點頭附和。
蕭遙見陳錦委實不肯收,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又讓三人不要叫自己大師,直呼姓名就行。
之后又寒暄了一會兒,她便起身送三人出來。
剛走到停車的大曬谷場,就見一個婦人笑著對方思賢道
“倒不是說分田到戶時不給你們分,但人家怎么說也是鎮長,你一點面子也不給,人家暗地里要給你穿小鞋,你怎么辦俗語都有說,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現在人家愿意先低頭,你們就適當退讓一步不是大家開心嗎”
陸戰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陳錦“怎么現在鎮長可以這樣威脅人了嗎”
那婦人聽到這話,看向陳錦三人,見三人穿著齊整,氣派不凡,心里覺得有些不妙,忙賠笑道“不是威脅人,我就是這么一說。”
陳錦似笑非笑“原來只是這么一說啊,我還以為現在的干部都這么膽大包天了呢。”說完看向方思賢,“方阿姨,我們先走了,你什么時候有空,跟蕭遙到城里找我們玩啊。”
方思賢笑道“有空定要去。你們慢走啊,下次有空進來坐。”
陳錦和陸戰三人客氣一番,又沖蕭遙揮揮手,便拉開車門上車。
先前勸說方思賢的農婦見曬谷場的小車居然是陳錦他們的,不妙的感覺更不妙,等陳錦他們開車走了,小心翼翼地問方思賢“他們是什么人啊給你們家蕭遙說媒的”
方思賢道“那是城里陳書記的兒子和朋友,他們說的媒,我們哪里高攀得起”說完不再理會婦人,招呼蕭遙回家。
婦人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看著蕭遙母女走遠的背影,也不敢追,連忙騎上自己的鳳凰牌自行車,趕緊回鎮上了。
她怕孫鎮長責怪,也不敢將這事告訴孫鎮長,只說蕭遙母女倆不同意。
孫鎮長聽到蕭遙不肯,眸中恐懼之色一閃而過,因為昨晚,不僅兒子孫慶生見鬼,就是他夫婦兩個,也見鬼了,見的正是他死去的親娘。
雖然知道老太太不會害自己,可是誰愿意見鬼啊更不要說,聽孫慶生的描述,之后還會見更多的鬼魂。
送走了來傳話的婦人,孫母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問孫鎮長“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孫鎮長聽她這樣問,氣不打一處來,喝道
“如果不是你這蠢貨,怎么會發生這種事還有,慶生他好端端的,去招惹人蕭遙做什么看人家瘋了十多年的媽突然好起來,還不知道人家是惹不得的嗎都怪你寵壞了那小畜生,惹出這樣的大禍”
孫母抹眼淚,想分辨,孫鎮長壓根不聽。
孫母實在沒法子,只得將已經出嫁的女兒叫回來,讓她也幫忙想辦法。
孫慶鳳是工農兵大學生,見識不比孫鎮長幾個,聽了,又問明白蕭遙家的關系,就道
“這事,找別人不行,也別出什么威脅人的招數了,只能示好。不是說蕭遙那個大姨以前常幫他們家嗎看看她大姨或者兒子工作上有沒有什么難題,有就幫了,再悄悄讓人傳給她大姨知道,讓她大姨去勸她。”
孫鎮長覺得這樣做太憋屈了,有些不愿意,可是當晚,他就見到了自己死去的爹媽以及幾個陌生鬼,這些鬼魂站他跟前,噓寒問暖。
孫鎮長表示成受不了這種關心,再有兒子老婆在旁鬼哭狼嚎,著實扛不住了,第二天,馬上按照孫慶鳳的說法,親自安排去了。
蕭遙正在和方思賢商量,手上這筆錢該拿去做什么。
之前是兩百塊,昨天收到兩個紅包,一個五十,一個二十,加起來就是七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