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再不遲疑,手上一揚,馬上就要將繡花針擲出。
然而這時,一只手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蕭師妹,兩者相斗,不能暗下黑手。”
蕭遙瞬間冷了臉,看向嚴止戈“我師父帶上帶著毒上陣,錢非珍本身就是勝之不武若我師父沒受傷,也不曾中毒,我絕不會出手。”
嚴止戈一怔,但還是搖頭“不管如何,你不能偷襲。”
蕭遙冷冷地看向嚴止戈“嚴公子,你這是定要與我為敵了”
話音剛落,旁邊顧師姐以及其他師兄師弟忽然厲聲大叫“師父”
蕭遙心中一驚,連忙看過去,卻只看到,孫長老正緩緩倒地,而錢非珍也后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她連忙掙脫嚴止戈的手,飛身上去,嘴上叫道“師父”
有夜光珠的加持,這夜里,顯得如同白晝一般,將每個人的臉都映得白白的,如同一場葬禮。
顧師姐伸出顫抖的手探向孫長老的鼻息,眼淚紛紛跌落,哭道“師父”剛叫了一聲,馬上抬頭看向錢非珍“你還我師父性命”
一邊說,一邊抽出飛劍,刺向錢非珍。
其他弟子也連忙放開孫長老,拿出佩劍沖向錢非珍。
蕭遙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她二話不說,也跟在顧師姐等人身后,沖向錢非珍。
嚴止戈愣了一下,嘆息一聲,心里有幾分愧疚。
如果他剛才沒有攔下蕭遙,或許孫長老便不會死。
錢非珍冷笑一聲,手上法寶一擋,擋下蕭遙等人一擊,然后扭頭看向掌門“我祖父被廢丹田,我為他報仇天經地義,如今這些弟子襲擊我,楊掌門不說一句話么”
楊掌門看了錢非珍一眼,揚聲喝道“退下”
眾弟子難以置信地看向楊掌門“掌門,她殺了我師父”
楊掌門看向執法堂的花管事,道“將他們帶下來。”
如果只犧牲孫長老一人就能平息錢非珍的怒火,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這些弟子根本就打不過錢非珍,上去也只能送死,還不如活下來。
花管事和楊掌門一個想法,聞言馬上帶人去將憤怒的蕭遙一行人帶下來。
錢非珍忽然開口“其他人可以走,蕭遙和顧偉芳不能走。”
她殺掉孫長老,氣勢非凡,一開口沒有人敢反駁。
蕭遙和顧偉芳本來就不肯離場,聞言冷笑一聲,齊聲道“正好,我們來領教”
楊掌門上前道“珍兒,你祖父的仇已經報了,何必再為難門中弟子你雖然是玉京府的弟子,可到底,是出自碧落門的,在碧落門長到七歲的。”
救不下孫長老,他心中有愧,想到蕭遙和顧師姐都是孫長老看重的弟子,便希望保下兩人。
錢非珍道“正是因為出自碧落門,我才沒有拿孫長老一脈所有弟子出氣,只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她說到這里看向蕭遙和顧師姐,繼續道,“他們廢掉我祖父六個弟子,我也不多殺,只要她們兩個的命”
顧師姐冷笑一聲“今日雖死無悔”說著拔劍飛向錢非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