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見證她所有黑歷史的人,她只想“毀尸滅跡”。
小時候爸媽不讓看偶像劇,她買了碟片偷偷去他房間放,結果花高價還買到了盜版碟,畫面一開頭就是大尺度接吻,她嚇得呆楞在那里,還是秦深給她關了,然后抿著唇把碟片塞進塑料盒里,瞥她一眼說“沒收了,待會兒我給你扔了。”
看她的眼神充滿審視。
她徒勞狡辯了一句“我要買的其實不是這部。”
他顯然不信,可見那時候她的形象已經崩塌得徹底了。
那年她已經十三歲了。
更早的時候那就更多得數不清了,她四歲在他家玩,睡著了,媽媽把她放在沙發上,陸伯母給她蓋了毛毯,然后兩家媽媽在說話,她覺得睡著不舒服,自顧自從沙發上爬下來,然后迷迷糊糊去他房間鉆他被窩睡,他那會兒正睡著,她睡覺喜歡抱東西,于是抱著他脖子,他被嚇醒,自然不配合,她就越發勒得緊,據說長輩發覺她不見找到她的時候,秦深一臉生無可戀地皺著眉頭躺在那里,看起來特委屈。
兩個人十月生,那時候有個滿六歲才能上小學的規定,所以倆人都七歲才上一年級,很不幸的倆人一直在一個班,陳沐晴天生就喜歡做頭頭,每年申班長最積極,她是正班長,就非要秦深做她的副班長。
可惜秦深每次都考第一,她每次都考倒數。
所謂越菜越橫,為了回去免挨揍,沒少拉著秦深替她打圓場,有一次蔣潔女士那個暴脾氣站在院子里拿掃帚丟她,她一個閃身躲在了秦深后面,秦深拿手護了下她的頭,本來砸不到,她跑的時候拽了下秦深,正好把他拽進攻擊范圍,于是掃帚砸在他手腕上,他的手背到現在還有掃帚的金屬片砸過留下的疤痕,小小一個,像月牙。
當時蔣潔跟秦深和陸伯母道歉道得都快磕頭謝罪了,伯母只說了句“沒事,讓晴晴以身相許吧”
只是開玩笑緩解蔣潔的愧疚情緒罷了,蔣潔配合地嘆口氣說“那我豈不是更對不起深深了。”
兩個母親笑的前俯后仰。
小時候陳沐晴看著那個疤,心疼壞了,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聽說唾液有某種酶可以促進傷口愈合,等他都好了,疤痕卻消不掉,就拿唾沫給他擦疤痕,把秦深惡心得直皺眉頭。
蔣潔為了彌補她智商的不足,給她報了八百個興趣班,她反而挺高興,能認識很多小朋友呢
她最開始是學鋼琴的,常常練琴練得嚎啕大哭,然后去隔壁找溫暖,她有次抱著陸伯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要給她當兒媳婦,她不要回自己家了。
伯母笑到不行,說可以是可以,但這她不能做決定,得等他們長大了,看深深同不同意。
小小年紀的她并不懂這個半開玩笑的話語更深層次的含義,她只是找到秦深,非要塞給他自己的零錢罐,擺在他書桌上,她拍拍那個熊貓罐胖胖的肚子,一副你被我買斷了的架勢,先利誘,再威逼,瞇著眼說“你不答應,我就揍你。”
秦深沉默地看著她,大概沒見過這么粗暴的女孩子,很久沒說話,最后他把她零錢罐收了,也沒說一句同意。
陳沐晴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且從那時候她就知道,智商差距過大不宜招惹。
再后來有一次她生病,發燒發到四十度,開始說胡話,狠狠抓住秦深的手,喊他“妖怪,你不許逃。”
可能西游記看多了吧。
他只要一把胳膊從她手里掙開她就哭,于是大半夜他跟著陳家長輩去了一趟醫院,陪著她打點滴。
據說她去先打了一個屁股針,她抗拒得仿佛要被謀殺一樣,蔣潔緊緊抱著著她,護士看著她一時都不敢下手,最后還是秦深扶著她腰替她扒的褲子,怕她再掙扎,還整個都扒了。
雖然那一年她才九歲,但不妨礙在她往后漫長的歲月一遍遍回憶,越回憶越覺得毀形象。她就期望自己哭聲不要太慘烈,然后屁股長得秀美一點,不要給他留下什么心理陰影才好。
因為以他的記憶力,讓他忘了估計是不太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注「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我,而不是」是個網略梗。
拖了這么久我終于開了,之前想著周更,感覺寫起來看起來都不得勁,所以還是日更正常v了。
青梅竹馬小甜餅,這篇應該不長。
每晚八點,周四不定期休整,周四休息我會提前說。
么么大家,開文大吉,前三章發紅包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