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在他懷里,耳朵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像小時候得到愛不釋手的玩具,時不時摸一下,觸碰一下,抱進懷里。
又覺得自己退化成了小動物,牙尖磕進他的鎖骨、喉結、耳骨
她的愛總是濃烈熾熱,秦深最后把她用被子裹起來塞到床邊,陳沐晴就望著他笑,然后安靜地歪著頭,委屈地說胳膊折到了,有點痛。
他蹙著眉把她扒拉出來,捏著她的胳膊問“哪兒疼”
陳沐晴勾著他的手把他扯過去,眉眼里都是得逞的笑意,仿佛在說不要掙扎了,你逃不掉。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依稀記得自己閉眼的時候腦海里仿佛還有精靈在跳舞,她開心得快要暈厥了。
她清早抱著火爐醒過來,錯愕地撫摸上他的額頭,問了句“你怎么這么脆弱啊”
秦深悶哼一聲,翻了個身不理她。
生氣了害羞了難受
或許都有,陳沐晴便笑了,俯身摸了摸他的臉,伏在他身上小聲哄他“我去給你買藥,你乖乖的。”
陳沐晴手被占用,只好用腳踢開門,秦深睡著,因為發燒而顯得有些脆弱,連病著也好看。
她把他叫醒的時候,秦深陡然凝視她片刻,似乎是在分辨什么,又似乎是在探究。
陳沐晴拿手碰了碰他額頭,沒有燒得更厲害,還好。
她小聲說“把藥吃了。”
秦深卻攥住她的手腕“我們算什么”
他現在看起來很脆弱,好像在質問她,要她負責似的,陳沐晴覺得有些好笑,但又怕自己不嚴肅傷到他,于是她壓著聲音說“男歡女愛”
秦深的臉色垮下去,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駭人。
陳沐晴終于忍不住笑了,勾著他的脖子要他起來,然后把藥粗魯地塞進去,再灌水,最后身子前傾,親了下他的唇角“繼續睡吧,男朋友。”
秦深閉上眼的時候在想,他苦苦支撐的防線,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到頭來還是被她玩得團團轉。
甚至因為一個稱呼,而心生悸動。
早餐是八點送來的,秦深的燒退了一點,他下樓吃飯,電視機開著,在播一個外國影片,她的行李箱還留在客廳,碩大的箱子,里面琳瑯滿目,她似乎找過東西,扒得亂七八糟。
他蹲下來想幫她收拾了一下,陳沐晴從廚房出來,頓時“哎”了一聲。
秦深回頭看她。
她笑了聲“你再動就把我玩具弄出來了。”
秦深皺著眉,大約她總不正經,“玩具”聽起來也不像是正經玩具,于是他停止了動作,一言難盡地移開身子去餐桌,滿臉都寫著你天天都弄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沐晴覺得很樂,捏了個勺子放在他碗里,捧著臉坐在那里看他吃飯。
“你不吃”他問。
陳沐晴搖頭“你睡覺的時候我吃過了。”
秦深慢條斯理吃著飯,她等得無聊,自己去收拾行李箱了,其實里面什么也沒有,她剛剛去洗澡,把幾件貼身衣物翻出來了,就在衣服下面散著,怕他尷尬。
她把行李箱徑直拎上樓,仿佛已經默認兩個人可以同吃同睡了。
秦深苦笑一聲,吃完飯自己收了餐具,順便把客廳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擺著她買的零食,亂七八糟的散著,他把那些收起來放進零食柜,然后猝不及防從里頭翻出來兩盒套。
應該是剛剛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