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還好,還好。”鐘大姐看著趙醒歸英俊的臉龐,心里很難過,“多帥的小伙子呀,你這是考完試了考上研究生了嗎”
趙醒歸不知前因,誠實地回答“我沒考研究生,九月開學,我念大一。”
鐘大姐“”
這個暑假對趙醒歸和卓蘊來說都很輕松,沒有任何學業上的壓力,趙醒歸就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鍛煉計劃,每天都會進行上肢力量訓練、走路訓練和輪椅籃球練習。
力量訓練和使用外骨骼機器人走路都在地下室,拄拐走路和籃球練習自然是在院子里。
每次鍛煉完,趙醒歸都會練出半身汗,頭發和上衣變得濕淋淋,下半身卻還是冷冰冰。
截癱患者受傷平面以下不會出汗,散熱機能要較常人差很多,如果長時間處在酷熱環境中,對身體會有危害。在籃球隊打球時,趙醒歸就見過截癱隊友把涼水嘩啦啦地往身上澆,用物理降溫的方式去緩解身體上的散熱不足。
他很惜命,不敢拿身體開玩笑,所以在室外的練習一般是在傍晚。
趙醒歸還有一個十分迫切的需求,那就是考駕照。
來觀縣前的那個禮拜,他已經在做準備,找了家離久蘭花苑最近的、又隸屬于錢塘的駕校報名c5駕照的學習,這天他接到教練通知,說他可以去考科目一。
趙醒歸很順利地通過了科目一考試,準備去駕校練車。
在三樓房間,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卓蘊,卓蘊拍著胸脯說由她來接送,趙醒歸笑瞇瞇地說“真的嗎我和教練約好了,每天早上七點練車。”
“什么幾點早上七點”卓蘊驚呆,“你瘋了嗎”
趙醒歸說“白天很熱啊,七點我能起來,練兩個小時就能回家,下午還可以睡個午覺。”
卓蘊苦著臉看他,七點練車,六點半出發,最晚六點就要起床,每天都這樣,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卓蘊不解地問“你不是說苗叔只住一個禮拜嗎”
趙醒歸一愣“你煩他了”
“沒有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卓蘊想了想,說,“趙小歸,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苗叔和我媽不太對勁。”
趙醒歸是個小直男,不僅什么都沒發現,還根本沒弄懂卓蘊的意思“什么叫不太對勁”
“你是不是傻”卓蘊說,“我發現過兩次了,苗叔和我媽一起去買菜,還一起做飯,有說有笑的,一看到我,他倆立刻就不說話,絕對有問題”
趙醒歸說“苗叔幫阿姨買菜做飯不是很正常嗎他閑著也是閑著,他倆年紀差得不多,不聊天多無聊啊。”
卓蘊無語“那他倆吃飯時眉來眼去的,你怎么解釋”
“他倆什么時候眉來眼去了”趙醒歸很驚訝“我沒看到啊,怎么可能”
在趙醒歸眼里,苗叔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他家,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從趙醒歸記事起苗叔就在給爺爺做護工,那會兒他才三十多歲,妻子因病過世,兒子由老母親和丈母娘幫忙帶,他在趙家包吃包住,掙的錢存一部分,另一部分打回家養兒子,一年到頭假期很少。
趙醒歸聽媽媽說過,有人給苗叔介紹過對象,他都沒答應,說自己干的工作顧不了家,不想再折騰,多攢點養老錢就行。
所以,苗叔和邊阿姨眉來眼去不會吧
被卓蘊提醒后,趙醒歸多了個心眼,開始觀察家里的兩位長輩,不觀察不知道,一觀察嚇一跳,那眼神交匯、言語互動,還有做飯時我洗菜、你切菜、我炒菜、你端菜的默契配合,連趙小直男都看得嘆為觀止,隱隱感受到當初趙相宜嗑c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