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在悠閑削梨,聞言道“東西是我收的,你不好意思什么”
九郡主挨在他身邊,看著他一圈一圈地削梨,薄薄一層梨子皮彎彎曲曲地自他手中垂落下來,他手指很漂亮,握刀時微微曲起指節,骨骼分明。
九郡主說“可我也吃了無極島的東西,吃人嘴軟。”
少年最后一刀劃斷梨子皮,捏著梨子兩端的手指沾了一點梨汁,九郡主連忙給他遞上干凈的帕子,眼巴巴地望著那個梨。
無極島的梨特別好吃,汁水很足,梨皮又薄,甜度適中,是她喜歡的梨。
九郡主習慣性伸手準備接過少年削好的梨,卻見他自顧自放下匕首,不緊不慢咬了口剛削好的梨。
似乎是梨的味道還不錯,他滿意地舔了下嘴角,想到自己手上的梨汁還沒擦,便張口叼住梨,拿著九郡主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
九郡主傻眼了“不、不是給我的嗎”
少年將帕子還給她,她嫌棄地又把帕子扔給他。
少年一手拿著咬過的梨,一手指了指碟中的三個梨“想吃想吃就自己削。”
九郡主委屈,她只想吃現成的,不勞而獲多快樂啊。
少年對她的可憐巴巴視若無睹,咬了第二口梨后道“東西是我吃的,他們看見你吃了么”
“沒有吧”
“所以就算是吃人嘴軟,也該是我嘴軟。”少年似笑非笑地敲了敲桌子,“你認為我會嘴軟么”
“”
九郡主服氣了。
嘴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在少年的思維里,四方列國無論什么東西,只要到了他手里,那就是他的。
九郡主就這么被他給帶歪了,該吃吃該喝喝,閑著沒事就去無極島后面的樹林釣魚。
少年一聽見“釣魚”兩個字就冷笑,九郡主想起周不醒說的“阿月根本不會釣魚”,頓時哈哈大笑,非要帶他去釣魚,想親眼見識見識他的釣魚水平是不是堪比他的迷路水平。
少年根本不打算如她所愿,這一下午到處轉悠,就是不去島后面的樹林里釣魚。
九郡主只好一個人拎著桶拿著釣魚竿去后面釣魚,偶然遇到一位同樣不會釣魚的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眉眼桀驁,好動,魚還沒釣上來她就親自下水抓了兩條上來。
九郡主嘆為觀止。
黃衣女子發現這里除了她還有別人,一時驚訝,但也沒有趕人,反而招呼對方離近點釣魚。
黃衣女子說“那個地方我試過了,根本釣不上來魚”
話剛說完,九郡主的魚鉤就動了動,拽上來一條大魚。
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不信這個邪,與九郡主互換好幾次位置,偏偏每次她都釣不上來魚,九郡主的桶倒是滿了一半。
黃衣女子震驚“為何我一條魚沒有釣到”
九郡主“或許,你可以,換一種魚餌。”
用牛肉干做魚餌這種方法究竟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九郡主對她深表同情,并且對她很有好感,因為阿月也不會釣魚,黃衣女子讓她想到了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