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傻了。
“你該關注的是我等下要對你做的事。”少年將頭埋她頸窩里笑了會兒,隨后又說,“以后我扔的都由我撿。”
“不是你扔的你也要撿。”
少年應道“我撿。”
九郡主毫不猶豫拆穿他的敷衍“你每次都比我醒的遲,我穿衣裳的時候你還在睡覺,你如何撿”
少年低著眼,不動聲色地解她腰封“那你努力比我起得更遲。”
“為什么你不能努力比我起得更早”
“我可以努力讓你起不來。”
“”
九郡主不僅嘴上說不過他,手上的速度也比不過他,等她從氣惱中醒過來時紫色的短外衫都被他反手掛到筆架上了。
她想起前三天他說一套做一套的騙人風格,頭皮發麻地試圖再掙扎最后一次“天還亮著。”
“不用擔心,很快就黑了。”他無動于衷,單手抵在她身后,撐著椅背,有些硬,“要不要放條軟些的毯子”
九郡主腦海幾乎立刻浮現出某種畫面,驚得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要在這里”
他親了親她耳尖,無害地笑著“只是試一次,不行的話我們再換地方。”
她還是有些糾結,抓著他袖子的手指用力收緊,抬頭時目光撞進他烏黑的眼底,到了嘴邊的拒絕竟然變成委婉的允許“那你去拿條毯子。”
少年去拿毯子的短暫時間足夠九郡主來回跑十次,但她只是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雙手抱膝慢慢坐進寬大的椅子里,臉上和身上都在發燙。
說來挺不好意思,其實她也挺想試試的,她確實喜歡和阿月做這種事,只要在她能夠承受的范圍內,阿月想對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著少年瘦長清挺的背影略微出神,窗戶上掛了一個新風鈴,鈴舌撞動的聲音融入她急促的心跳聲中。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來洞房那晚,他摘掉她衣裳和頭發上的銀飾時,窗子上的風鈴也在叮叮當當地響。
阿月的聲音有些模糊,他問她害不害怕,她說不害怕,為了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她執意要去上面,沒經驗,結果險些兩敗俱傷。
他都被氣笑了,扣著她后脖頸把她拽下去,忍耐著將她搞出來的小傷撫平。
她也有些委屈,因為很難受,只有觸碰他才能稍微緩解,而他既要安撫她,又要忍耐著難以控制的沖動,從始至終都以她為先,后面怕她難受甚至沒有再多碰她,
那之后的兩天,她每次都老老實實,再也沒說過要去上面那種話。
結果這才過了兩天,她就在椅子里被騙子阿月從上到下全給整了一遍,并且還被迫面對一本新書學習苗族新詞。
他似乎是突然覺醒了什么可怕的喜好,偏偏在這種時候教她說陌生的語言,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講什么,只能一個詞一個詞生疏且破碎地重復著聽不懂的奇怪詞匯。
反復幾次之后她終于反應過來他教的那些詞根本不是好詞,她說得越多,他折騰得便越厲害,掐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用力,她隱約感覺到痛。
他本來是不會太過分的,前兩日縱使有幾次沒控制住,最后也沒有失去理智,可這次因為她被哄騙著說了些只有他才能聽得懂的語言,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破壞欲。
九郡主有些被嚇到,到最后甚至帶了哭腔,咬緊牙再也不肯重復那些陌生的詞匯。
最后一次她聽見他在她耳邊沉沉嘆了口氣,在她迷迷糊糊將要昏睡過去時低啞道歉。
九郡主恨恨地想,這次絕對不能原諒他,否則他日后還敢再來一次這么狠的。
03今晚在哪睡
九郡主覺得不能再和少年學習苗族語言了,因為作為一名教書先生,他有私心,他對學生圖謀不軌,這是可恥的。
九郡主義正言辭拒絕了他的教習,并且態度堅定地抱著書去找眠師,請求她教自己學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