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敦和國木田君他們,肯定會失敗的哦。”
一旁的太宰治瞥了眼地圖,隨口說道。
有道理。
想到幾個同事的稟性,亂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手把橫濱車站與某處花店一起圈了起來。
算一算時間,與謝野也差不多出差回來了。
畫完圈后,江戶川亂步隨手將記號筆丟到一旁,伸手去扒拉藏起來的粗點心。
中途,黑發青年瞟了眼太宰治,突兀地開口說道“五年”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隨意坐在辦公桌合上的鳶眼青年,卻像聽懂了一般,露出一個只可意會的笑容,
“最遲不會超過八年。”
“哦,那還可以。”
江戶川亂步聞言,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就像是偵探社的眾人,從未想過將天幕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智上芽衣一樣,
太宰治與江戶川亂步,這兩個武裝偵探社的智力天花板們,也從未想過,將正在執行的計劃,告訴第三個人。
雖然與其說是計劃,倒不如說是另一個亂步與太宰治最后的要求。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那兩位不做人的ai同樣不是樂于奉獻的類型。
在計算方面,ai遠比講求人情的人類精明刻薄得多。
半月以前,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芽衣與神明的最后一戰時,ai亂步與ai太宰已經開始思考更遙遠的事情。
比如
當時間線重啟后,那個擁有“三刻構想”的橫濱組織,會如何對待智上芽衣。
一個自由的、與城市安危高度綁定的城市之靈,在那群人眼中,簡直是行走中的不定時炸彈。
沒有人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
連荒霸吐裝置載體都研究出來的世界,那些會怎么利用智上芽衣,ai們都不需要建立觀測模型,用一串代碼都能解碼出來。
更何況,他們的英雄小姐,是個不擅長陰謀的武斗笨蛋。
ai太宰“真是令人操心啊。”
“我們需要保障。”
數據空間內,ai亂步平靜地說道,一旁混合的棋子與棋盤出現在智能生命體面前。
將棋代表武裝偵探社。
圍棋是異能特務科。
國際象棋象征港口黑手黨。
那時候,小亂步幾乎想也不想的把圍棋撤出了選擇的范疇“這個算了,不合適。”
一個被罪魁禍首的俄羅斯人滲透了大半的官方機構,甚至最強特種部隊的成員都是異能改造體,隊長更是個臥底,絕對不可以把芽衣交給他們。
最好連多余的聯系,都不要有。
ai們可不想好不容易成功重啟后,在某一天又歷史重演。
不,倒不如說,肯定會歷史重演。
熟知人類歷史的智能生命體向來不吝于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尤其還是日本的政客。
那句話怎么說的
人類在歷史吸取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不會在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
“武裝偵探社也不行。”
鳶眼ai遺憾的把將棋推倒。
武裝偵探社是站在白天與黑夜之間的中立機構,它的立場天然決定了,與官方更加親近。
保住請君勿死,和保住城市之靈,完全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