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個茍命少年過于嘚瑟,連老天都看不過眼,
就在降落傘落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時,洞內突然刮來一陣強風,吹得某個降落傘瞬間失去了控制,在空中來回飄晃。
“啊啊啊啊救命啊芽衣”前一秒還無比嘚瑟的酒井大壯大喊。
智上芽衣“”
所以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算不如天算,做人真的不能太嘚瑟。
銀發少女瞧著空中亂晃,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撞上巖壁的好友,頭疼得抓了抓頭發,這時,她余光瞥到手里的刀。
叮,一個燈泡在芽衣的頭上亮起。
“大壯咬緊牙關”
銀發少女的聲音從底下遙遙傳來,酒井大壯扯著降落傘費力地伸長脖子,往底下看,發現智上芽衣半蹲下身,右手握緊刀把,這是一個標準的拔刀斬的起手式。
酒井大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格洛麗亞第一式”
“等、等等,芽衣,你該不會想直接砍吧別亂來,我還不想死啊,芽衣,芽、住手啊”
“拔刀,斬大壯”
“嗷嗷嗷啊啊啊”
啪嘰,酒井大壯狼狽地落在降落傘布上,四肢著地,右腳微微抽搐。
智上芽衣持刀蹲在旁邊,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戳“大壯”
銀發少女指尖剛碰到酒井大壯的衣物,后者就跟被戳到開關的玩具一般,biu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滿頭青筋地怒吼,
“你是想殺了我嗎智上芽衣”
冷不丁就被噴了一臉口水的芽衣“哈哈哈哈,你這不是完好無事嘛。”
銀發金瞳的少女笑得十分元氣。
“可是我脆弱的心被砍了一刀啊”酒井大壯怒吼,還沒等他西子捧心摸一把淚,少年眼一垂,正好看到芽衣手中的武器。
原本蓄滿電光,威風凜凜的太刀如今被主人粗暴地放空了能量,正蔫唧唧地被人握在手里,連刀光都黯淡了幾分。
“我、我的格洛麗亞啊,你都對她做了什么啊啊啊”
酒井大壯顫抖地一把奪過少女的銃刃,抱在懷里心疼地垂淚,恩,好歹眼不花頭不暈了。
“咳。”
智上芽衣心虛地轉開眼,“就、稍微試了下刀。”
“你老婆很棒哦,大壯”
智上芽衣豎大拇指。
酒井大壯“yyutr”
“咳,總而言之,真沒想到,地下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智上芽衣在小伙伴如泣如訴的哀怨目光中認真總結,她伸手將大壯從地上拉起來后,順便若無其事地拿回武器。
只不過這次芽衣沒有將銃刃背回背上,而是戒備地握在了手中。
“確實,而且這地方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洞窟。”
酒井大壯肅起臉,他低頭踩了踩腳下由一塊塊流銀鋪就的地面,成功被少女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智上芽衣悄不可見地松了口氣,環顧四周。
這處洞窟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空曠。
借著頭頂灑下的日光,他們能清晰地看見周圍一圈已經破損的照明設施,以及錯亂翹起的地板,不規則的石壁,什么也
恩
銀發少女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狀。
想起不久前洞窟內刮來的強風,芽衣扯過落在肩頭的馬尾,豎起發尾在眼前,耐心地等了一會兒。
呼呼
一絲細小的微風拂過,帶著豎起的發絲微不可見的朝北方向規律吹拂,如果不是有心捕捉,很容易就忽視了過去。
“大壯,這里有風。”芽衣開口喚道。
銀發少女的聲音放得很低,仿佛是害怕驚擾到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