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爾索
一個連存在本身都是國家機密的歐洲監獄,如果說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是絕對安全的話,那么非此地莫屬。
也正是如此,本該遠在日本的太宰治竟然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于這座監牢之中,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但不可思議,并不代表無法做到。
“喲,魔人,待在這里很無聊吧我來探視你了。”
絕對不會認錯的聲線自監控儀器另一端傳來,魔人平靜的表情僅龜裂了一瞬,又重新恢復了往常。
“探視這可真是榮幸,你是怎么進來的呢”
這里可是被稱為絕對機密的異能力監獄,自然沒有探視這種天真的東西,只有兩種人才會出現在這里
獄警、或者罪犯。
當然,某個涉嫌謀殺138件、恐嚇312件、詐騙和其余等625件罪行的前港黑干部可沒有成為前者的資格,后者倒是綽綽有余。
然而此時太宰治偏偏站在了代表獄警的監控室內,這本身就是個極度危險的征兆
很有可能
不,是肯定,他的完美計劃被提前識破了,唯一問題就是“如何做到的”以及“太宰治知道了多少”。
“關于探視的方法,當然是與你聯絡外界伙伴的手段一樣,是秘密。”
監控室室內,鳶發青年觀察著費奧多爾的微表情慢條斯理的說道。
與此同時
某個被稱為是“秘密”的幻術師小姐庫洛姆習以為常的舉著三叉戟。
這告訴我們,幻術師是真的好用,就沒有幻術做不到的事,有,那就再來一個。
“想不到在這地下,還能遇見對弈的好手真是令人愉悅啊。”
費奧多爾微彎著背,四肢放松地看向高處的監視儀器,他就像穩坐于棋盤一端的棋士,目光透過了冰冷的機器,直直看向背后同樣執棋的對手。
“但只是閑話的話,太過無聊,改成雙方問題如何”魔人真誠的建議道。
太宰治一錘掌心“原來如此,真是不錯的提案”
“那么,就由我開頭吧。”
鳶發青年上揚的活潑尾音驟然下壓,其中不祥的氣息令在場的彭格列霧守冷不丁背后一涼。
如果說太宰治這邊還勉強算得上“氣氛友好,其樂融融”的話,中島敦這邊的情況,就慘烈了不止一個等級。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尋人任務,怎么突然就開始了血斗1v1啊
廢棄的黑煤窯中
中島敦借助昏暗的光線躲在一處視線的死角,他渾身是傷,但這對于擁有再生能力的虎來說,并不算什么。
唯一頭疼的,是腹部上的傷口。
敦艱難地低下頭,一根被卸下的鋼筋正死死的插在他的腹部中,頭部玻璃的部分更是貫穿了他的身體,從背后貫出。
“呼、呼”
白發少年一臉冷汗,他小心翼翼的壓低了呼吸,聽著外部的動靜。
“哦呀哦呀,尊貴的客人這是藏在了哪里呢難得上門來拜訪,不來觀賞一下小丑引以為豪的魔術嗎”
聲線轉折夸張的聲音響起,說話的青年披著斗篷,臉上畫著小丑獨有的星星妝容,熱情又友好
如果不看他手上還在滴血的匕首的話。
“沒有用的哦,老虎少年。”
小丑裝扮的魔術師腳步輕盈地踩過一個個能夠藏身的處所,每走過一個區域,周身就降下大量巖塊、鐵板若有人藏在這些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頃刻間被壓成肉泥。
“我的異能可以將身上的斗篷與30米以內的遠處連接起來,這就意味著無論是泥土,還是其他,殺掉你的武器數不勝數。”
“出來吧,來玩些有趣的游戲”
敦沒有出聲,只是將氣息放得更低了。
攻擊他的人叫做果戈里,據他自己介紹,他與前段時間被抓獲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同為叫做天人五衰中的一員。
“我的身份沒錯,我們就是”
“潛伏于這片大地的恐怖分子殺人結社,是告知天下世代之終焉的五指”
這個人如此說道。
先不去管這個叫果戈里的怪人為什么有自問自答的“自有癖好”,他口中的天人五衰這個組織聽著就很不妙。
聯想到不久之前魔人一手導演的危機,此刻敦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他與國木田先生此次行動有多么關鍵。
“聽好敦,你的任務就是盡全力套出對方的異能力,對方太過狡猾,我們必須一擊必中,為亂步桑足夠的時間差。”
聽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島敦的大腦愈發冷靜,他屏住了呼吸,如同一只真正蟄伏的猛虎,等待獵物上門。
“找到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