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養成一個習慣需要21天,但戒掉它只需要一個小時。
這句話顯然是瞎說的,至少對于中島敦他們來說是這樣。
“誒,已經兩天沒消息了。”
武裝偵探社一樓咖啡店內,中島敦一行占據了靠窗的卡座,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失落。
連姿勢都跟排練過似的,每隔一分鐘,抬頭看眼窗外的天空,在一無所獲之后,又齊刷刷地垂頭嘆氣,陰郁得頭頂烏云飄雨。
這場面是不是有點眼熟
眼熟就對了。
只是與上一回“集體五月病發作”的現場不同,這次在咖啡店內無精打采的人員,又換了一波。
除了被拉來“嚴刑逼供”的敦之外,其余基本都是偵探社的事務員
谷崎直美在左,春野綺羅子坐右,對面是虎視眈眈單純湊數的泉鏡花。
驟然被美少女包圍中島敦杵在中間,女上加女,坐立難安。
“啊不行了,我已經48小時36分鐘52秒沒有見到芽衣醬了我要死了,要能量不足枯萎了”
發出哀嚎的春野綺羅子斷電似的,額頭duang的一下錘在桌上,引得所有人的飲料杯往上跳了跳。
“那、那個春野小姐,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好,大家都在看”
白發少年弱氣的說道,試圖阻止眼前這個奇怪的“芽衣教”聚會。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湊上來的一張秀美面孔,嚇得當場戰術后仰。
“敦快點從實招來,太宰先生他們到底把芽衣醬送去哪里了”
谷崎直美霍得湊到虎敦少年,企圖當場逼供。
黑發少女秀美的容顏在眼前無限放大,連眼角的淚痣都分明可見。
但中島敦不僅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自己離死期更近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后背和額頭涼涼得呢,呵呵,呵呵呵。
中島敦絕望得閉眼,恨不得現場變成虎球鉆到卡座底下。
對面吸溜奶茶的泉鏡花,面無表情盯
店內某處卡座里的兄長,眼淚汪汪嗚嗚,直美
“嗚直美桑,春野小姐,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們去問太宰先生吧,或者、或者亂步桑也可以”
某個虎敦少年很沒出息的抱頭防御。
自從兩日以前的那場戰爭后,智上芽衣與變成貓的港黑重力使成功按計劃,踏上了時空旅程,而隨著他們的離開,橫濱眾人發現,
城市上空的天幕也隨之沉寂了下來,里頭的畫面消失了,只留下無信號的空白。
橫濱就這樣又恢復了平靜。
如果不是那片空白的天幕沒有散去,眾人甚至以為此前的種種不過是一場幻覺。
但敦卻寧可這樣的平靜不存在
畢竟看不到的危機,就如頭頂懸而未落的利刃,才是最可怕的。
“太宰桑”
敦有嘗試過詢問鳶眼青年,但卻得到了太宰治神秘的笑容,和食指豎在唇前保密的手勢。
所以說,被抓著詢問的虎敦少年也是慘,但誰讓他是調查員里最弱氣好欺負的一個呢。
好在靠譜的國木田媽媽及時出現,拯救了苦逼得要哭出來的少年。
“你們幾個還想偷懶到什么時候,快回去工作”
小辮子青年頭頂青筋的站在桌邊,牧羊犬似的將溜出來放風的幾個趕了起來。
“啊是、是國木田先生”
膽小的女孩們一哄而散,只留下淡定吃蛋糕的泉鏡花和逃過一劫的中島敦。
“嗚,謝謝你國木田桑,得救了”
中島敦兩眼海帶淚。
面對少年可憐兮兮的表情,唯一有良心的國木田媽媽心虛地移開視線,
“嘛,辛苦你了,敦。”
替我們扛下了所有火力。
國木田獨步心有戚戚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代表全體人員獻上感謝,“咳,快回去吧,這頓算我的。”
單純的中島敦少年頓時兩眼飆淚,一點也沒意識到被同事賣了的事實。
“喲西喲西,敦敦,乖乖。”
早已看穿一切的泉鏡花踮起腳,撫摸少年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