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是這種時候
束手無策之中,小綱吉突然發現,外界墻體坍塌的聲音停止了不,應該說是
是整個幻境的動靜,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難道是那些傀儡又被召集回去了
沢田綱吉心生疑惑,他側耳傾聽,耐心等了一會兒,依然沒聽到任何聲響。
包括此前剪刀在地上拖曳時,劃拉出的尖銳雜音,也沒有蹤跡。
四周靜悄悄的。
藏在紙箱里的沢田綱吉輕輕錘了錘發麻的小腿,他謹慎地前傾身體,扒拉開遮擋著的碎紙片,就著破開的貓眼小洞往外看
入眼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小綱吉愣住了。
是幻境改變了
棕發男孩疑惑不已。
就在此時,他發現貓眼小洞外的白色忽然晃動了一下,像是不太穩定的幻燈片,一下黑一下白,沢田綱吉仔細去看
那抹白色又貼了上來。
只是這一次,那白色東西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想要往貓眼小洞里擠。
沢田綱吉嚇得往后一坐,與此同時,整個紙箱開始不穩的抖動起來。
一個耳熟的聲音,在外界慢慢響起。
“原來你在這里啊,小綱吉”
“”
沢田綱吉頭皮猛得一炸,立即反應過來,那洞口外的白色,不是別的,就是人形傀儡的眼球啊
棕發男孩尖叫著往箱子的另一側滾去。
就在他即將爬出紙箱時,一只白色的人形模型手臂嘩的撕裂了紙殼,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腳腕。
“找到啦,找到啦。”
人形傀儡嘎嘎的笑了起來。
沢田綱吉被倒拎在空中,他拼了命掙扎,卻怎么也擺脫不了腳腕上的手,像只倒吊著的待宰的雞仔。
“按照約定,你的身體歸我啦。”
傀儡嘻嘻笑著,將臉朝著男孩的面孔貼去。
不不
沢田綱吉驚恐得瞪大了眼,眼睜睜地看著那顆頭顱離自己越來越近。
恍惚間,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咧開的牙齒,和臉皮上刺骨的撕扯寒意。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
一道凜冽的刀光憑空劈來,如一道驚雷閃電,呼嘯著,將傀儡的腦袋一刀斬下
嘭。
頭顱落地,沢田綱吉跟著摔在了地上。
棕發男孩心有余悸的抬起頭。
透過被淚水模糊的眼簾,他看見一個清麗的身影,背著光朝自己緩緩走來,她右手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刀,身旁亦步亦趨地跟著一頭老虎般的大貓。
“真是的,人家小孩說了不愿意了,違背當事人的意愿,小心頭顱落地啊,愛德華。”
拎著刀的銀發少女說道。
“喵嗷。”都說了,不是剪刀手愛德華,不要擅自取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綽號啊,笨蛋。
旁邊的赭色大貓開口,像是回應少女一般,低聲道。
“你是誰”
沢田綱吉仰著腦袋,神情戒備的問道,“是人類嗎”
瞧這話問的。
智上芽衣回刀入鞘,她走到小孩的跟前,半蹲下身。
在對方緊盯地目光中,少女隨手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摁在了小孩濕漉漉的臉上,
“這還用說嗎。”
猛得被手帕糊一臉的小孩嗷嗷揮臂,想要拍開少女的手。
卻不想,芽衣先一步松開了手,失去了按壓力道的手帕飄下,被沢田綱吉下意識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