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會議內
智上芽衣雙手合攏成塔狀,擱置于下巴處,仿佛看到不到桌子上還擺著三個血淋淋的人頭。
她面不改色地望著對面的兩人,嘴角始終噙著不變的微笑,
“怎么樣這三個頭顱,黑澤先生與宮野小姐應該還有印象吧”
豈止是有印象
相較于目露復雜的老人,研究長小姐的情緒就直白得多。
宮野沙羅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三顆腦袋,慢慢捏緊了身側的拳頭。
她永遠記得這三張衰老的臉。
五條經、加茂、禪院。
當年,他的父親就是死在了這其中一人的手上。
每逢午夜夢回,她都不止詛咒自己,為什么當初不狠心一點,將絆住他們手腳的虎杖悠樹踢開,為什么要把唯一一把武器,留給那個粉發少年。
以至于最后,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從腳腕開始,被咒靈一口口咀嚼,嚼碎吞進肚子里。
“嘖,嘴巴倒是夠硬的,這樣都不開口。”
站在高處的禪院家主像看垃圾一樣,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的血衣,移開了視線,
“算了,不過一個區區虎杖家的后代,這番興師動眾,足夠震懾那些螻蟻了。”
御三家的咒術師離開了,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距離十步的位置,有個女孩抓著昏迷的虎杖悠樹,雙眼通紅地看完了這一切。
宮野沙羅當然知道這不是虎杖悠樹的錯,他們同為那場災難的受害者。
但是她依然控制不住遷怒,同時將御三家的三個橘子皮臉牢牢地刻在腦袋里。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在這個基地里,并不是所有居民都支持黑澤的回溯計劃。
更多的,是像宮野沙羅這般,失去親人的幸存者,他們滿懷恨意,比起回溯時間,更想要打上地面,將那群蛆蟲咒術師殺光復仇。
雖然最后,他們都被黑澤先生暫時穩住了。
宮野沙羅一直以為,自己報仇的時機還很遙遠,至少至少要等到回溯計劃啟動后,整理保存好相應的機密數據,交給副手。
還有安置好虎杖悠樹帶回來的拖油瓶,虎杖千美。
最后是武器與人員
要安排的后事有很多,宮野沙羅耐心的一樁樁一件件處理好,只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結果就在今天,他們的復仇對象的頭顱,輕而易舉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如果覺得還不夠,自己去宅子里挖,這種垃圾,現在那里要多少有多少。”
五條悟雙手插兜,靠著墻壁說道。
聽他輕松自然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說瓜田里的西瓜熟了,想吃多少自己拎刀去砍。
帥氣的最強咒術師表示,他也是有潔癖的,愿意提三個過來已經給足了面子,再多沒有哦
宮野沙羅瞪向銀發咒術師,一股類似于拳頭擊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自以為要付出所有的復仇,不過是別人抬抬手指就能完成的小事。
哼,真是荒謬又可笑。
女人捂住臉,說不出是什么情緒地笑了出來“結果,竟然是你們殺了他們。”
不,準確的說,是五條悟動的手。
智上芽衣笑而不語,在心中默默反駁。
當然,如果這時候,銀發少女與某dk對個口供就會發現,真正死在五條悟手上的,只有禪院和加茂,至于他那不知道多少代旁支的“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