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尾巴似的,溫暖的毛絨觸感圈上手腕,智上芽衣下意識轉過頭。
有什么正蹲坐在她身邊,溫柔而專注地注視著她。
奇妙的感情在胸口漫開,芽衣努力睜大了雙眼,想要看清身邊的存在
“嘀嘀嘀”
“”
一聲高過一聲的催命鬧鈴中,銀發女孩猛得睜眼直挺挺地坐起。
她先是怔怔地坐在被子里發了一會兒呆,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四下張望。
熟悉的臥室內,陽光從拉起的窗簾縫隙中照入,游戲掌機散落在床頭,停留在昨夜尚未通關的界面。
這是今年最推出的生存類rg游戲。
用青梅竹馬兼好友酒井大壯的話來說,是一部堪稱刀子與糖果齊飛,劇情比辣椒水還狠的神經病大作。
玩家所扮演的主人公不僅父母雙亡、摯友祭天,最后還要苦逼地獨自一人去異世界流浪,尋找拯救世界的方法。
“嗚嗚,真是太慘了。”
某位阿宅男孩一邊心酸地擼了把鼻涕,然后轉手把它推薦給了隔壁的摯友。
獨苦苦不如眾苦苦,來啊,吃刀啊芽衣
于是就輪到某個銀發女孩熬夜肝游戲,連夢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芽衣看了眼游戲界面上“ga”的血紅大字,隨手將鬧鐘摁掉。
房間恢復了安靜。
叮當作響的廚具動靜在樓下響起。
“芽衣快點起床,開學典禮要遲到了哦”
與智上媽媽的催促聲一起傳來的,還有熟悉的煎蛋三明治的香氣。
“來了”
小芽衣大聲應道。
她低下頭,抱著鬧鐘原地出神了許久,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夢啊。”
小芽衣將貓貓鬧鐘放回床頭,走進洗手間。
刻意調低了洗手臺上,放著女孩子喜歡的貓貓漱口杯和洗漱用具,小芽衣擰開水龍頭洗臉。
一塵不染的鏡子倒映出女孩還沒褪去奶剽的稚嫩小臉,泛著光澤的銀色短馬尾,以及鎏金色的瞳眸。
但是,夢里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是游戲里的臺詞嗎
唔,果然還是有點在意。
小芽衣心不在焉地換好國小制服,沉思地走下樓梯。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某個本該在隔壁賴床的鄰居兼好友,一大清早破天荒地坐在自家的餐桌邊,鼓著臉自己打招呼,
“喲,首席大人,早上好啊,吃了嗎”
酒井大壯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將最后一枚煎蛋火腿塞進嘴里。
那奔放的進食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自己家。
智上芽衣默默看了眼光禿禿的盤子,又抬眼瞅了瞅某個家伙圓鼓鼓的腮幫子。
“大壯”
銀發蘿莉微笑著活動了下手指,指關節發出清脆的威脅聲,
“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想現在吐出來呢還是我把你打得四分之三死,再把嘴里的早飯吐出來”
酒井大壯頓了一秒,然后捧著盤子蹲到了智上媽媽的背后。
智上芽衣“”
“很好,我們的友誼走到了盡頭。”
銀發女孩冷靜地挽高衣袖,對母上大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