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難道不知道嗎”雙手長著觸須的女人說,“您現在已經成為了恐懼之源,大家當然會崇拜您。”
“我成為了恐懼之源”余赦的腳步一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女人理所應當地說“您現在渾身散發著恐懼之源的氣息,只要靠近您,我們就能得到增補,如果能觸碰到您,更是受益無窮。”
見余赦依然一副狀況外的模樣,女人繼續說“并且在您身邊,我們不會感覺到恐懼之源的壓迫力。因為您非常仁慈,并沒有使用恐懼之源的力量來命令我們。”
余赦終于反應過來,他突然好像明白為什么地下城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像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這或許跟他的蘇醒有關系。
不行。
他需要馬上得到證實。
“城主大人,您要去哪里”女人叫了一聲。
“對不起,我想起還有一些急事要做。”余赦對她說,又看向周圍的地下城居民,“我改天再來看望大家。”
眾人頓時念念不舍地看著他,直到他從城門處離開。
余赦進入內城之后,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出現在賽科利面前。
比起剛才,他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在進化。
現在他不僅只是對地下城的布局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甚至對地下城中的人的行蹤,也清晰可見。
就好像他拿到了一張能顯示所有人位置的地圖一樣,但是這張地圖是畫在他心中的。
發現這一點,余赦已經遠沒有剛才吃驚。他能感覺到這種能力還在不斷地變化,并且這種變化還沒有徹底停止。
“城主大人,您不是和他們去外城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賽科利看到他后有些吃驚。
“賽科利,我的傷究竟是怎么治好的”余赦問。
賽科利聞言,臉上再次露出為難的神色。
“您之前就問過鄙人一次。”他說,“是斯坦斯大人讓您恢復的,鄙人不太清楚。”
“賽科利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臉上的小動作特別多。”余赦的目光仿佛看穿了賽科利。
實際上賽科利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他的面部肌肉就像是一塊焊死的鐵板。
“請城主大人贖罪。”賽科利依然板著臉說,“斯坦斯大人讓鄙人閉嘴。”
“究竟祂是城主還是我是城主”余赦立刻裝出惱怒的模樣。
賽科利垂下頭,閉著眼睛,在睜眼時眼中有一絲糾結閃過。
余赦見狀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賽科利對他十分忠心,不告訴他的原因,只可能是自身無法反抗邪神,只能聽命行事。
但是他不得不去逼問,因為庭慕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在這座地下城中,現在唯一知道答案的,也只可能是賽科利。
“賽科利,回答我。”余赦厲聲說。
“其實您剛回到地下城的時候,看上去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過了半晌,賽科利終于開口,“您的上半身幾乎被打碎,所有的器官中只剩下心臟還能維持基本的跳動。”
“我的情況有這么糟糕”余赦詫異。
“相當的糟糕,鄙人看見您的時候,都開始考慮城主大人葬禮上的各種事情了。”賽科利說,“您當時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斯坦斯大人用恐懼之源穩定著您的心跳,后來又將您放進了那口水晶棺中。”
余赦想起,之前數次去黑暗殿堂匯報任務情況的時候,看到邪神躺在那水晶棺中。
不知怎么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庭慕站在水晶棺前看著他的畫面。
明明那時候他應該正昏迷不醒,這個場景卻真實的好像他親眼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