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把夜修瀾一家送到家門口,幫忙抱下夜小小和夜星辰下車“夜魄我帶走,修復好后,再交給小丫頭”
見夜小小摟著夜魄不撒手,水伯和藹的摸摸他的頭“爺爺去幫你阿娘修刀,你年紀小,這刀用不了,爺爺幫你做一把新的”
夜小小眼淚汪汪的向哥哥求助,夜星辰搖搖頭,抽出夜魄遞給水伯“謝謝水爺爺,水爺爺再見”
夜小小盯著夜魄,一臉委屈,拒絕說話
夜修瀾攔腰抱著白流魚行禮“多謝水伯”
水伯見白流魚臉色太差,叮囑道“丫頭傷的有些重,最近好好休息,要是天氣好,多帶她上山”
梧桐山火靈氣充裕,可以加快白流魚康復。
打開門,夜修瀾把白流魚抱到床上,拿出盆和帕子,給白流魚擦拭。
嘴角的血漬已經干涸,夜修瀾換了兩塊,才擦干凈,心情越發沉重。
兩兄弟乖乖站在床前,夜星辰擔憂的問夜修瀾“阿爹,阿娘什么時候才會醒來”
夜修瀾扭頭,發現夜小小眼皮在打架,還強撐著不睡覺,幫兩個孩子洗臉洗手,放到白流魚里面“不會太久,你帶著弟弟也睡一會”
夜小小實在太困,沾床就睡,夜星辰身體也十分疲倦,最后挨著白流魚,也沉入夢鄉。
小黑從窗外飛進來,落到白流魚身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依戀樣子,偎依在白流魚肩膀上,把頭埋入翅膀中,一同入睡。
把白流魚的臉洗干凈后,夜修瀾換了塊帕子,擦拭白流魚的手,養了些日子,終于不是以前那雙枯黃,全是傷口,粗糙如樹皮的手。
雖然離纖纖玉指有點距離,起碼修剪圓潤的指甲,是健康的粉色。
夜修瀾把白流魚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比一下,以前知道白流魚的手小,沒想只有一半大小。
再過兩年,興許夜星辰的手都會比她的手大點。
身上也不見多少肉,夜修瀾胡思亂想著白流魚平時吃的東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心里發呆,手上的動作沒停,擦拭的再慢,白流魚只有十根手指頭,總有擦完的時候。
弄完這些,夜修瀾望著白流魚巴掌大的臉再次出神,怎么辦,似乎越來越放不下了,果然刻入心底的人,都難忘卻嗎
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白流魚臉上點了點“都怪你”
被無端責怪的白流魚,睡夢中,站在一處荒地上,周圍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什么都沒有。
河流干枯,土地龜裂,放佛末世李來臨,見不到丁點生機。
蒸騰的熱氣,似乎要把人烤熟,白流魚居然罕見的有要流汗的跡象,腳上傳來灼燒感,低頭一看,居然沒有穿鞋,難怪這么燙。
陌生的地方,惡劣的環境,還有心思打量自己腳有沒有燙熟,還能想到吃肉,白流魚也是佩服自己。
這荒無人煙的,白流魚一時間也不知往哪走,似乎往哪走,都走不到盡頭。
空中響起悲鳴,微乎其微,但白流魚聽的真真切切,剛要往前一步,聽到有人在喊她。
不太真切,白流魚沒管,走了一段路,悲鳴消失,腳上痛感加劇,站在原地仰望著天空,湛藍沒有一絲云彩的天際,扭頭想要說話,身邊空無一人,怎么會沒人呢
應該有人的吧
“流魚”
聲音再次傳來,溫柔繾綣,似乎所有的柔情,都注入了這一句呼喚中
到底是誰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