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夜修瀾他們廝混久了,陶管看開許多,不像以前那般墨守成規,事事操心“護送的人,是上京來的,不是一般人,他們要是失手,我也沒辦法”
眾人感覺陶管被帶壞,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絲不茍的縣令。
這點變化,夜修瀾樂見其成,手上動作不停“有幾分道理”
如今東榆這局面,打仗多年,消耗過大,沒有鐵證,動世家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金龐不出事,也最多給皇上提個醒,沒辦法徹查金家,所以陶管更關心這一家人的安全“夜家那邊,我們可以延緩消息傳達,但金家,怕是注意到你和嫂夫人,你們平時要多加小心”
金家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說不定還斷了一條財路,不會善罷甘休。夜修瀾被夜家放逐,沒有家族幫襯,對上金家,想贏,無異于癡人說夢。
夜修瀾頷首,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他們還帶著兩個孩子,要防著對方的陰招“小心是應該,金家有什么對手嗎”
風過,大家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溫逐風癟嘴“嘖嘖,你和陶管才是真兄弟,陶管前兩天才把金龐的事情捅到金家對家手里”
果然狐貍最懂狐貍,這不想到一處去了
溫逐風手指又在夜修瀾,陶管還有自己之間比劃“我們也該是兄弟,我大哥也把添油加醋了一番,四處散播謠言,想來也是想踩金家一腳。”
一肚子彎彎繞繞才是世家弟子本性,溫逐風這種直腸子,一定是投錯了胎。
溫家如今不太平,溫逐風大哥已經寫信給他,讓他過年不要回去,正合他的意“托你的葡萄的福,我今年真的可以在外漂泊,不用回家過年,說好了,預定年夜飯”
有夜修瀾這個大廚在,年夜飯必須豐盛,琳瑯滿目,溫逐風對此十分期待。
夜修瀾掀掀眼皮,停下手中切菜的動作,白流魚已經伸手,把滑下來的袖子挽上去,默契的讓人眼紅。
年夜飯人多熱鬧,夜修瀾沒拒絕,反正多一兩個人,菜也不用多做多少,繼續切菜“你們兩呢”
陶管豁達后,有向溫逐風行事風格的方向發展“我也在梧桐縣過年,到時候多多打擾”
兩人定下,唯獨云安若沉默不語,陶管頗為無奈,開口替他解釋“安若要回家過年,家里有事”
云安若還沒什么表示,溫逐風已經笑的前俯后仰,嘴巴還不老實,揭人家老底“能有什么事,還不是他家怕他娶個男人回去,借過年給他相親”
云安若臉上陰云密布,見溫逐風絲毫都不收斂“你閉嘴,剛才就該毒死你”
溫逐風笑的更加歡實,云安若伸腳,直接踹溫逐風屁股,溫逐風一個沒防備,身體猛然前撲,撞到了墻上,哐當一聲,聽著都覺得痛,根本沒手下留情。
從墻上把自己撕下來的溫逐風大吼“云安若,老子要跟你絕交,居然把英俊帥氣的鼻子壓壞了”
白流魚其他的興趣缺缺,唯獨聽到云安若娶男人的事情,兩眼放光,興致勃勃問陶管“真的假的”
這小子真的有藍顏知己啊,自己之前不算是瞎說
望著像是求賢若渴的白流魚,陶管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這種奇怪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參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