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是元帥要夜夫人參軍”張屠夫百思不得其解“元帥治軍嚴謹,不會逼迫一個姑娘參軍的”
眾人不好意思,他剛才就逼迫了,還是光天化日之下
“元帥”夜修瀾意外,他們剛才不是一直稱呼的鳳王嗎
張屠夫組織了一會語言,緩緩說道“我之前也參軍過,軍中將士習慣稱鳳王為元帥,有次突圍,我受了重傷,軍中醫師醫治無效后,我離開了邊關,回來想見玉娘最后一面,沒想被玉娘治好了”
從那以后,張屠夫一直跟著玉娘,當玉娘出事后,便帶著玉娘隱居在梧桐村,一直到現在。
張屠夫言語中,不乏對鳳王的尊敬崇拜,夜修瀾沉思片刻“你很了解鳳王”
鳳王的強大,大家有目共睹,軍中起碼有一半人,是因為仰慕鳳王才參軍的。
張屠夫職位中等,和鳳王交集并不多“談不上我當時是前鋒,見過元帥幾面,不過軍中醫師,他都不想要姑娘,說怕把姑娘累死了”
就算如今兵力再怎么匱乏,他也沒道理點名要個姑娘
白流魚指著自己,她難道不是姑娘她今天穿的嫩黃百花裙,亭亭玉立,妥妥的小美人,寒紫鳳什么眼神,這都能認錯,難道老眼昏花
玉娘伸手戳了一下張屠夫的腰,眼神責備他你胡說什么,流魚哪里不是姑娘。
張屠夫無奈,沒說白流魚不是姑娘,有個護短的媳婦,張屠夫這輩子都不會少醋。
見白流魚一臉委屈,夜修瀾摸摸親手扎的流云髻“你是小仙女,自然不一樣”
白流魚頓時心花怒放,夜顧問好話真是越來越動聽,以后要是聽不到會不會不習慣。
既然張屠夫這么肯定寒紫鳳人品,加上陶管的佐證,夜修瀾心底稍微松一點“所以鳳王爺這么做,是事出有因,而且還是他也有棘手的事情”
寒紫鳳有求于人,那他們主動權會多一些,白流魚不必處處受制于人。
在張屠夫心中,元帥是無所不能的,十分想否認夜修瀾說法,但是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原因。
玉娘比白流魚還著急“那,那事出有因,也不能讓流魚一個嬌弱的姑娘家上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傷到流魚怎么辦”
嬌弱張屠夫大手蓋住臉,也就玉娘能說出這樣的話,能一刀劈暈妖獸的人,實在是看不出哪里柔弱。
當然這話,張屠夫是不敢說的,只能跳過這個問題“沒人能違背王爺的話,要是不去,便是違抗軍令,整個梧桐村都會遭殃”
鳳王不太容易生氣,一旦生氣,沒人能阻攔,鳳王一怒,浮尸千里,張屠夫正的見識過的
“那怎么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玉娘急得想哭。
相比之下,一邊的白流魚冷靜的過分,還安慰玉娘“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扛得住玉娘,你那是不是有關于邊關的書,有的話,借我看看,我先熟悉一下”
聽到白流魚要求,玉娘急忙起身“有的有的,邊關寒冷,還要多準備衣服鞋襪,我這就去”
說完,還小跑離開,生怕晚了點,準備的東西少了,張屠夫無奈抱拳告辭,追上自己媳婦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