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流魚一家剛送夜星辰讀書回來,管家就說宮中來人封賞,要一家人接旨,云安若也在。
白流魚和夜修瀾對視一眼,云安若不忙著救人,一大早串門,是事情干完了
不像是他的速度啊
管家接著又來一句“太子和太子妃同行”
東榆太子體弱,除了宮中,幾乎不在外行走,如今攜同太子妃一起,怕是有事情。
夜修瀾轉念一想,云安若也在的話,無非是看病。
“去看看”
夜小小對于太子和太子妃什么的,沒什么興趣,在院子里練功,夜修瀾夫妻到了廳,太子和太子妃正在賞圖,溫言細語,看著十分恩愛。
夏初時節,即便是清晨,也有些微熱,一路走來,夜小小都脫了外套,只穿里面的短衣練功。
這位太子殿下長衣長褲緊裹不說,外面的千金裘還沒取下,恨不得捧個火爐的樣子,看來身體的確虛弱的很。
夜修瀾和白流魚一次行禮,讓管家換一杯溫熱的參茶。
太子幾年都不來王府一次,管家這才驚覺太子身體不好,龍井帶有一絲涼性,不適合太子飲用,連忙讓人換茶。
太子微微一笑,看來這妹夫不光儀表堂堂,還心細如塵,不知流魚這個妹妹能不能降得住“妹夫果然周全,多謝”
夜修瀾笑了笑,這太子體弱,心思可不弱,多的很,身體一直難好,怕是跟多思多慮有關系,他們說不定還是同類人,都喜歡運籌帷幄“太子謬贊”
四人依次落座,云安若有些心不在焉,雙眼無神,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像是一宿沒睡,坐在了白流魚下手。
一股白流魚鼻子動動,這股香甜的味道,不是草藥香,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神情恍惚“你昨晚做賊去了”
云安若大腦反應慢了幾拍,茫然抬頭,一臉無措,沒有聽清剛才白流魚的話,傻乎乎的問“怎么了”
白流魚目光在云安若身上來回,意味深長,最后高深的呵呵兩聲。
云安若一聽這聲音,汗毛豎起,什么昏沉都沒了,大聲反駁“我不喜歡男人”
眾人
太子殿下目光微動,似乎在說云小神醫,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云安若,尷尬,懊惱一一閃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還真喜歡男人啊”白流魚扭頭跟夜修瀾小聲說道,明明是悄悄話,聲音大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楚。
對于自己夫人的八卦愛好,夜修瀾鮮少阻止,有時候還會搭腔“沒關系,反正我們要成親,少不了他的賀禮,到時候還回去也公平”
云安若蹭的站起來,望著咬耳朵兩人,恨得牙癢癢,一字一頓解釋“我,說,了,我,我,不,是”
那架勢,再要說是,他估計要一死證清白
夜修瀾壓壓手,示意人坐下,人家太子殿下在這,不要太失禮。
云安若的樣子像是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連忙拱手向太子和太子妃賠禮道歉。
太子一臉和平,眼中的微光,讓人覺得,他更好奇云小神醫藍顏知己。